去。
木骨闾萝道:“他那眼神像要把阿雪吃了似的。”
拓跋珪笑:“我堂兄虽然粗鲁,但决非胡来之人。只能说明阿雪太漂亮了,不是吗?”
他观察着贺兰雪对那声“阿雪”的反应。
果然,贺兰雪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正对上他视线后似乎一惊,忙忙又低下去。
看来小阿姨并不太介意,他想,那以后就都这样叫了。
叔孙建走过来:“下场骑马我上吧。”
“行。”
叔孙建看看场中正与敌手苦战的拓跋虔:“对方那个叫倍侯利,斛律部的,看起来不好对付哇。”
倍侯利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一件深褐色的对襟长外衣,领口、前胸、袖口均续着一色狼皮,腰间亦用狼皮一拢,整个人显得十分朝气勃勃,充满阳刚之气。
拓跋珪不动声色:“阿虔很沉稳。”
叔孙建又凝目看看:“所以你选了他?”
拓跋珪点头:“长孙较阿虔来说,爆发力虽然更强,但在这种不熟悉对手的场合下,稳打稳扎也许会更好一些。”
“或许如此,他能更好的判断每一次进攻的机会。”
“喂,”木骨闾萝插进来,“你们那位看起来要输了呢。”
“还早。”拓跋珪笑笑,把叔孙建介绍给她们。木骨闾萝因为以前在独孤部呆过,所以对叔孙建还有几分印象,叔孙建是一点不记得了,连连道好运气,来的第一天晚上就遇到贺兰第一美女。
贺兰雪只笑不语。
木骨闾萝道:“我们贺兰部第一美女让你们见着了,你们拓跋部第一美女呢?”
叔孙建笑得前仰后合,拓跋珪摸摸鼻子:“现在拓跋部好像都是一群光棍,没有——”
叔孙建打岔道:“美男倒是有几个:你们前面这位,还有他弟弟拓跋仪,老三老四也指日可待啊!”
少女们被他逗笑,叔孙建停了停,继续道:“不过,真真要论第一,在我记忆里,一直只有一人。”
“谁,哪族的?”木骨闾萝马上好奇的问。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啦,我出家游历的第一站——阿房宫,就在那里,我远远望见了一个少年,从那以后,我再到别的地方看别的人,都觉得没有他好看啦。”
“啊,是个男的?”
叔孙建点头。
拓跋珪心中一动,想担得起这称号的也只有那一人,正欲说出所猜名字,却听木骨闾萝惊叹一声,望向他们背后,喃喃道:“难道还会比二翁君更有神采吗?”
来者是拓跋仪。
巨大的紫胎弓在他背后雕琢出古朴浑拙的轮廓,更凸显少年纤瘦优美的体形。气质天成,锋芒不露——这是安同对少年的评语,当然草原上传得更多的是“雕翎夺命,紫胎无情”。
好吧,他承认他弟弟已经不再是当年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跟屁虫,他弟弟的箭法确实准得有些可怕,可什么叫“紫胎无情”?他弟弟不过不那么圆滑稍稍冷漠了一点点嘛!
“哥。”拓跋仪叫了一声。
木骨闾萝已经和叔孙建讨论开了:“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比二翁君漂亮?”
“二翁君更有英气一些,但那人实在是很好看的。”
“我不信。哪儿好看些,眼睛、鼻子、额头、嘴巴?”
“这我可说不上来,我跟你说……”
拓跋珪伸长了耳朵去听那两人嘀咕,以致于拓跋仪皱了皱眉毛:“哥,你没有听?”
“啊,哦,你说。”
“我说第三场由我比赛。”
“阿仪,那是留给擂主的。”
“我跟他比。”
“我是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