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施?”
司空佩没好气道:“女儿家就不能姓施?你这是甚么道理?”尖脸汉子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我们当家的吩咐,要在下等候一位施贵爷,姑娘就算是姓施,也不可能是那位贵爷了。”司空佩道:“鹤当家有没有吩咐过你,向这位贵爷所要五千两纹银?”尖脸汉子奇道:“你怎么知道?”司空佩淡淡问道:“我送的那副古琴,你们鹤当家喜不喜欢?”
尖脸汉子听她还能道出‘古琴’,更是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真是施……施……”不知是说‘施贵爷’好,还是说‘施姑娘’好。
司空佩取出向史春秋要来的银票,递了过去,道:“白花花的银票,你说能不能假的了?”那尖脸汉子接过银票,这才相信她所说的话,道:“姑娘的易容术高明得很,连我们当家的也没识出来。”司空佩道:“鹤当家眼力厉害,武林中人所共知,我没有露出马脚,不过是侥幸罢了。”
尖脸汉子听她盛赞鹤千里,甚是高兴,扭头再看丘长生,问道:“这一位是……”丘长生抱拳道:“在下姓丘。”尖脸汉子道:“原来是丘贵爷——两位请跟我来。”转身走入右侧的房间,两人跟了进去。
丘长生见房内的布置,与一日之前迥然不同,不仅茶几、桌椅等几设一一俱全,两侧墙上还各挂了副书画,窗前摆放了一盆菊黄牡丹,房间正中的那个秘道入口,已然用地砖封住,上面置放了一张书桌,桌上赫然有笔墨纸砚,初乍一看,绝难察觉出房内有任何的异样。
那尖脸汉子见二人脸上均流露惊羡赞叹之色,禁不住窃喜得意,信步走到左侧壁边,掀起墙上的字画,按住墙上的机关,向右转了两周,再回转半圈,只听得‘吱吱’声响,书桌缓缓移开,秘道入口展现在眼前。
丘长生心知大凡暗格秘道,为防被人发现,其入口机关都是装置地极为巧妙,眼前的活桌活壁,虽说不上巧夺天工,但也是足以令人叹为观止,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所有的这一切,只花费一个晚上便打点妥当,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置信,忍不住赞叹道:“高明!高明!”
尖脸汉子微微一笑,洋洋说道:“通道共有六百五十七步,宽有一步有余,最末端是一扇活门,内推外拉即可打开,两位请自便。”司空佩道:“有劳了,改日我必登门向鹤当家道谢。”尖脸汉子摇头道:“道谢也不必,我们当家的说了,他对贵……姑娘的古琴十分喜好,如果你还有古玩旧货,就算再帮姑娘挖十条八条秘道,也自当效劳。”司空佩道:“再好不过。”尖脸汉子拱了拱手,道:“在下告辞了。”退出房外。
待他走后,司空佩气道:“十条八条秘道,我又不是土行孙,成天行走在地底之下。”丘长生知她还在心疼送给鹤千里的古琴,笑道:“我也不是土行孙。”沿着洞口的阶梯,拾步走进秘道之内,斜着走了大约三十来步,道路转平缓,借着不远处一盏昏暗的油灯,可看见洞壁上崭新的斧凿痕迹,宽及仅容两人并排站立。
两人沿着秘道入得深处,每行得三十步左右,便出现一盏油灯,过了三盏灯后,地势逐渐下陡,再转三四道小弯,才开始回复上行,到了尽头处,洞宽豁然大增,左右两侧壁上各有四盏油灯,共是八盏,光线登时亮了许多,正中以黄线画了一个门形图样,图样右侧有道铜环,也是新亮发光,显是刚装设不久。
丘长生驻脚停步,指着黄门道:“我们走了大约有六百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