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属下,虽说现在被他混上了堂主,但终究是不配跟自己平起平坐,倘若我也向着木天智,岂不是自降了身份,跟这姓范的沦落到一块了?另一半原因是他私底下相信,弘、木二长老之争,显然是弘百胜的赢面大了许多,所以便将宝押在他一方,只盼他做了庄主之后,自己能跟着沾光。
哪知结局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力拼搏杀的两位长老双双魂归西天,仅余下白尘微一位长老。鳌三思盘算道:“现在局势已定,倘若由他接任庄主之位,倒也的确是无可非议。不行,我得赶紧跟弘百胜的余众划清界限,免得受了他们的拖累,然后再好好的恭维姓白的一番,料来他也不会为难我。”当下也顾不得是否跟范无为沦落到一块,朗声说道:“三大长老中,我最为敬仰的便是白长老,他老人家谦谦胜君子、皓皓若日月,我自是极力拥戴!”率众走到左侧,停在白尘微身前,一揖到地,说道:“属下司罪堂堂主鳌三思,叩见白庄主!”
丘长生早知鳌三思善于顺风使舵,却也料不到他变的这么快,竟然一马当先高呼白尘微庄主,好像自始自终,他都是推举白尘微做庄主的第一人,不由得大感好笑,几乎就要道出‘陋习难改、人品低下’八字。
白尘微淡淡一笑,说道:“鳌堂主言重了,白某无德无能,不敢以庄主自居。”他口中虽是如此说,却并不侧身避嫌,坦然受了鳌三思的一拜。
范无为高声道:“白长老不必自谦,务请出任庄主一席!”丁、史二人领着一干堂众呐喊道:“请白长老出任庄主!请白长老出任庄主!”喊声渐响,一直抱着观望心态的廖、沙两个堂主,此时也意识到庄主之位,已成定局,于是跟着众人齐声呐喊,就连弘百胜的门客弟子,也有不少人加入阵列,鼓掌高呼。这些人大多是趋炎附势之徒,极力想着巴结新庄主,是以呼喊之时,显得格外卖力,顿时声响如雷。
白尘微待人声稍静,说道:“既然众位兄弟抬爱,我若再要推辞,倒是对大伙不敬,白某不才,就先答允暂代庄主一席。”锣鼓乐器声立时大作,鞭炮声也跟着劈里啪啦响起,成百上千的人朝他围了过去,纷纷向他道贺,阿谀奉承声乱成一片。
丘长生撤出人群,轻吐一口气,突然一个清脆声音在他耳旁说道:“时辰差不多,我们走!”丘长生一怔,才想起司空佩还另有要事,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等秘道挖好后,再次入地牢搭救她爹司空见惯,于是点头默应。两人脚步外移,缓步走到了下山路口,径下得峰来,其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尘微身上,谁也没有留意他们的举动。
下得山脚,司空佩除去假妆,说道:“好戏唱完,不会再有枝节变故了。”语气怪异,似有所指。丘长生道:“不错,想不到鹤蚌相争,渔翁得了利,当真是人事难知、世事难料。”司空佩道:“不是难知难料,世上的事,本来就没太多的巧合,哼,是有人预谋在先。”话音未落,便施展轻身步伐,照着来路方向几个起落,已在数丈开外。丘长生也暗自提气,不急不缓地跟在她后面。
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回到洛阳城中,循道绕径,又来到那扇小偏门前,司空佩右手轻推,门扉应声而开。丘长生进入院内,放眼四顾,眼前竟是空空荡荡,自秘道中挖出的成堆泥土,仿佛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连半点残留泥物都没剩下。不禁暗自惊叹道:“土地神鹤千里的名号,确非浪得虚名,仅凭眼前所见,谁又能猜想得到一日前的情形呢?”
一个尖脸汉子应声走出,盯视了两人半晌,对丘长生道:“阁下就是施贵爷?”丘长生头遭里听到有人叫自己贵爷,不禁一呆,惘然道:“不是。”那尖脸汉子道:“你不是姓施?”丘长生大奇,不明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司空佩接话道:“我是!”那尖脸汉子转过头,上下打量司空佩,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姑娘是女儿家,怎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