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武汉桥的病情。”
一定要想办法在上班之前把钱送到张主任的手中,因为一到办公室,人来人往就不好送了。从7点半开始,我就站到通往外面的门口,从长长的走廊上观察着过来的人。那个走廊有二三十米远,汉桥从十二楼下来做CT,就是走的这条路,因直对着我,来去人员尽收眼底。一直到7时56分,我才从如织的人群中看到了张主任的身影。他背着个包,穿着个蓝色的T恤衫和牛仔裤,背着包的肩膀往上耸着,一摇一晃地往这儿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口时,我拦住了他。他吃惊地看着我,以为我要缠他闹事,躲过我径直往里走。我随着他走出另一侧的门,在楼道上拐弯的地方,我赶上他掏出了信封,往他手里塞。他做出惊恐的样子,张望前后,推我的手。我说张主任,我爱人的病让你费心了,本来早就要给你,一直没有见到你,这是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他还在推托,我不容分说把信封塞进了他的裤袋里,然后跑了下来。我如释重负,回来走到大姐跟前,悄悄地告诉了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杨晶为啥不来看我哩(2)
8时许,程大夫从ICU出来,告我和大姐说现在汉桥神志已清楚,能分辩出1和2了,四肢均能运动,右侧稍差点。心脏,血压一切正常,准备上到三楼观察室。大姐问是否要输葡萄糖?程大夫说这是我们考虑的事。我说这种病例少,是否应采取特殊措施。程大夫说这种病见得多了,和外伤差不多。 我问是否和高血压脑溢血一样?程说比脑溢血要轻。我和大姐说是不是要采取些预防措施,以防止意外?程说只能注意观察,及时采取措施,病真要来,拦都拦不住。我对程大夫说,能不能多在这儿呆一天,这儿毕竟比观察室条件好。程说等会儿跟张主任商量一下再答复你。
稍过一会儿,张主任带着病室仅有的4位大夫从楼上下来,进了ICU。我和姐站在门口等着。约有十五分钟,他们出来了。张主任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对我们说,武汉桥神志清醒,四肢能活动,一切正常。又不无夸张地说,这下可放心了吧。又说你们想让武汉桥在ICU多待会儿,可以,就今天下午或明天再转移到三楼吧。我和大姐舒了口气,连声道谢。到现在为止,心算是放到了肚里,汉桥基本上逃出了死劫。给岳母和父亲报告了情况,让他们放心。我想到,刚才张主任能带着全部医生下来到ICU去查看,又带着笑容,这一切都应是“神”的作用。
刚才正在记录(8时38分),许大夫打来电话,说刚看到信息,以为有了什么事情,刚才问过了,没有什么事呀!他的语气欢快而轻松。我说,许大夫,我们是慕名而来的,昨天晚上我们一夜都没有休息,守在门口,太焦急了。你的经验多,要给他们多指点多指导,千万不要再出现意外情况了。许说根据目前情况来看,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的。我说你的手术是很成功的,就是手术之后出现了新情况。许说这种意外是每一个大夫都可能会遇到的。
接过电话,正好朱大夫往外走,说情况很平稳,就是神志弱些。我理解就是说话少气无力。朱大夫说是手术太大,还有待进一步恢复。还说隔离室条件还是好得多,安静,而且宽敞,消毒也好。我又对朱大夫说,像她这样的病例少,还是应把问题考虑得复杂些,超前些,万万不敢麻痹。朱大夫说在5——7天时可能要出现水肿,病人要难受,还要用些药促使早点恢复。
本来和大姐商量都去休息一会儿,我让大姐去金姐家休息,上午我在这儿,下午让她来接替我。后来大姐说回去也没啥事,就在这儿等吧。我说咱俩人最好还是不要挪窝,还在这儿守着。我们在这儿,汉桥都能感觉到。另外,大夫们过来过去看到我们,对他们都是一种影响。
大姐说今晚都不要在这儿了,要相信医生。我说下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