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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2 / 4)

比滕椅窄小,勉强能容下一个人的身子。那椅子上铺着一块很大的白布,落着地面,在等着我去坐。突然醒了,琢磨着梦境,弄不懂其中含意。又刚眯糊着,突然母亲在叫我,她喊着我的乳名,说汉桥都掉下去了,你还不快去救!急忙看去,汉桥已掉进了万丈深沟里。又猛的醒来,再也睡不着。突然,又一个念头像一头猛兽闯进了我的大脑:一旦汉桥死在这里,我就会抱着她的骨灰盒回去!这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也是我聪明的大脑以前所没有达到的领域。北京市政府不可能让我把她的尸体拉回去,我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把她偷运回去。我只有携着她的骨灰,回到家里。人们都知道我带着汉桥来北京看病了,而回去的时候,却剩下了我一个人。她永远地从那个楼道口,从党校的办公楼,从那个菜市场消逝了。还有孩子,她走的时候,我和她的母亲一起到首都国际机场去送她,而当她返回来时,她的母亲却不在人世了,就只剩下了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多么吓人呀!我又联想到了母亲,她是得了脑溢血,而年纪轻轻去世的。而如今,汉桥也是脑子里大量出血,莫非……我不敢往深处去想。汉桥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那样。

杨晶为啥不来看我哩(1)

7月29日 星期二 晴

杨晶为啥不来看我哩

天渐渐亮了,城市从睡梦中醒来。我站起来,伸了伸酸困的四肢。一夜过去了,很平静,没有出现新的情况。汉桥逐渐离开死亡地带,一步步到达了安全的彼岸。6时,我和大姐上到三楼,让护士敲开了医生休息室的门。程大夫睡眼惺松地从屋里出来,说现在情况挺好。大姐说是否会一直这样,会不会再出现意外情况,是否和主任们研究一下。他说你们不说我们也会这样做的,要等到8点钟许、张二位大夫上班。

昨晚和大姐商量半天汉桥下步治疗的事。商量结果是在抓住许大夫的同时,要紧紧依靠张主任,因张是这儿的负责人。许大夫不是这个病室的领导,而且和张肩膀头一般高,不便于插手,无论张主任是否经常在这儿,都要紧紧地抓住他。我对大姐说要给张钱。大姐瞪着眼我问给多少,我说和许一样的数。大姐说能给那么多,就是给也要少给些。我对大姐说,钱能通神,惟有送钱,才能救回汉桥的命。我对大姐说汉桥挣了那么多的钱,现在到花时候了不舍了,对不起人家。而且汉桥要是好了,还能挣多少钱。就是她过去没挣过钱,好了不能挣钱,我们也要照样花,她还是孩子的娘。钱能通神(我理解这个“神”字,是形容词词性的那个神,是神气的“神”,“神乎其神”的那个“神”。这个“神”的意味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其含义非在一定情势之下而不能领会得到。)呀。从楼上下来,在黎明的清辉中,我来到医院门口的银行,从自动取款机里取了三千元,做好了准备。

又通过门铃问了护士汉桥的病情,说平稳。

小四一早从上海打来电话问候。

天已完全亮了,走廊上的灯也熄灭了。这时,突然从窗户里传来一阵哭声。我过去看,只见下边的院里停着一辆救护车,前边的挡风玻璃上搭着黑纱,有十几个戴着白孝布的人在哭泣,原来是在从太平间里往外拉尸体。这个场景令我不寒而栗。想到汉桥要是昨天没有抢救过来,得以生还,也许今天,也*天,在我的生活里,也会出现这个场景。

又给许大夫打电话,还未开机,我用事先字斟句酌打好的腹稿给他留了言:“许大夫,你好,打扰你了。昨天的事故不知究竟是为什么,以后还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万分担心。我们来T医院,就是奔着你来的,因为你是中国最好的神经外科大夫,现在我们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今天请你在百忙之中,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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