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是他妈的质量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问题,我点上一只烟,摊开手,脑子里只想一个问题,夏冉该如何处理?
我应不应该甩掉她?她是我的包袱吗?三叔和夏冉,谁是包袱?谁的包袱更重?
每个监理都在不同角度不停地咬我,甲方负责人义正词严地总结。
最后,我狞笑着说:‘很抱歉,各位!我会用最短的时间,用最好的方式让你们都满意!ok’?
入会人员没有见过我这幅流氓神气,面面相觑。
散会后,那个一直沉默着的二流角色跟定我说:“咳,老兄,这次你不出点血,恐怕是摆不平的,这里面有大问题!”
我哼了一句:‘这帮混蛋!’没有理他,快步走向工地。二流角色并不死心,急急地跟上来说:“纪强老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听到这里我一扭头。二流角色贴近我的脸说:建委李长斌要调走。。。这个你没听说吗?
我猛地一愣,这倒是一个重要消息!
 ;。。。 ; ;
卧轨 第九章 李长斌
病房的窗前,夏冉孑然而立,眼睛茫然地盯着窗外。她在数榆树上的秋叶?
我将包装食品放在案几上,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夏冉的身体微微一颤。
这一颤让我感到发冷。我笑笑说:‘医生说我们是夫妻,那,你看,我们是不是有夫妻相啊’?
夏冉没吱声。我又说:‘调理好,乖乖地,嗯?!过几天我接你出院’!
夏冉扭过头,冷笑道‘:纪强,我需要你可怜吗?你走吧!’
我摊开抱住她的手,故作恼怒地辩解道:“傻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的,也许现在剩下的只有对她的可怜,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这个女人也谈不上爱。如果勉强说,也许有一点。
“纪强,你可能爱我吗?我们之间不过是游戏罢了。。。”女人慢悠悠地道“人说大病一场,或者经历过大灾难,就能透悟很多东西。。。”女人就是敏感,她能看透你的内心!
我哈哈大笑“你疯了,傻瓜,你以为我还有什么人可以爱吗?”
我走到她面前,看见她一双失魂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我的鼻子突然感到强烈的酸楚,但是我没有哭。这个可怜的女人离开我会死得更快!不单单是精神的痛苦,可怕的疾病就会要了她的命!我走上前,用力扳过她的头,两手插进他那干枯发黄的长发,瞪大眼睛,晃着她的脑袋说:“夏冉,你记住,在我的生命里,以前曾有过很多女人,很多比你优秀的女人,但是,都是他妈过去的事!现在,我只有你,你明白吗?只有你!。。。。。我爱你!”
我不知究竟说出“我爱你”是因为过分的勇气还是过分的唐突,抑或是过分的虚伪。只见女人突然泪如泉涌,叫着我的名字,将脑袋死死地扣在我的肩上。
安抚完夏冉,回到工地已是深夜。我摸黑开启办公室的门,刚欲开灯,黑暗中一声低沉的声音喊道:别开灯,是我!
久违了,这是三叔的声音!“给我一只烟!”三叔说。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我辨认着三叔的脸,吓了我一跳,如此沧桑憔悴!“有吃的吗? ;给我弄点吃的,我做了一天火车,一口饭也没吃上!操!”三叔急切地说。
我非常震惊,三叔怎么沦落到如此。我从饭厨里拿出两根火腿,三叔夺过来,急急地吞咽。
三叔道:“侄儿啊,你三叔这次是栽了跟头了!他妈的,这帮家伙联手下套,本来我赢下200多万要收手,可是他们害得我输得精光,车子都典当出去了!还欠30多万,必须还清,要不,你知道的,那帮家伙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