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得的回报,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这个我一定办好!”我说。
可是如何解决这30%呢?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如果验收之前甲方能拨付最后一笔预款,那么这笔预款刚好可以满足李长斌的胃口,老家那边怎么交待?他们能让我顺利地提出款子吗?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我就扔下三叔不管,又如何?想到这里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一辆紧随着的奥迪。很明显,老家的人并没有失职,他们是忠诚的士兵,防护着我,不让我这个敌人逃脱。其实我并不在意,他们不是来害我的,他们是来取三叔的债,这个我心里清楚。
送走李长斌我折回夏冉的公寓。我已经3天没有踏进这个房门,三天没有给她一个电话。我推开公寓的门,眼前的景象令我吃惊。杂乱无章的屋子、紧闭的窗帘,夏冉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我下意识地推了推夏冉,女人滑拉下一只胳膊,我又退了一下,她整个身体无力地倒向我。这个愚蠢的女人,已经瘦成一瘫骨头的女人,吞了安眠药!我费力地托起她的腰腿,下楼将她塞进汽车,直奔医院。
一夜的折腾,夏冉总算缓过神来。我在她的病榻前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神思游移的女人,女人并不看我,始终盯着天花板。巨大的打击彻底摧垮了她一切希望,彻底摧毁了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幻想。我拍了拍她的头,勉强笑着说:‘好了,傻瓜,不能再作蠢事了,我这些天实在忙,你不知道,我这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躺着,我去弄早饭’!
离开病房,我有一种怅然感,心想,难道我真要被这个女人缠上?
这个女人为了我蒙受羞辱,又为了我去死。病房拐角,大夫叫住了我:‘你是她的家属’?我疑惑着点点头。
“来,你过来”大夫那一本病例将我让倒他的办公室。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可能比现在更严重。
一个医生对病人家属的过分严肃的神情预示着什么呢?我已经成为病人的“家属”了。医生递给我一张病例。
‘抱歉,我怎么能看得懂这些东西’。
“哦,对不起!”医生有点神不守舍:“很不幸地告诉你,你的爱人得了一种昂贵的病!”
医生用“昂贵”来描述一种疾病我第一次听说。
医生又说:“那,你妻子得的是尿毒症!”
“尿毒症?这是一种什么病?”我问。
“尿毒症,简单地说,就是肾功能衰竭,知道吗? ;这就意味着要换肾,听说过吗?换肾,第一步要找到肾源,这个,有必要的话,医院可以帮您联系全国几个大医院,第二步我们医院不能为你妻子做这种手术,你要到大城市,明白吗?第三,你妻子是o型血,这种血型不难找,但不能确保没有排异问题,所以你要为你妻子做好长期巩固治疗的准备!”医生说得很快,我没有听得太懂,但我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用多少钱。
医生说:前期寻找肾源和手术费用要在30万左右,加上巩固护理总共最少也得50万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50万!到底有了一个明确的数字!
“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不稳定,你知道吧?非常虚弱!精神作用很重要,我不想了解你们夫妻之间的状况,但是情绪是最要紧的,你知道吗?”
“医生,你喜欢用反问句!”我苦笑着说。医生白了我一眼。
我当然不能马上告诉夏冉这个可怕的疾病,告诉她,无疑宣判她的死刑!同时也意味着我不能现在离开她,必须要承担某些责任!这个女人,终于缠上了我。
我必须立即返回工地,甲方传我开会。我感到会场,工程监理和甲方主要负责人团团围坐在圆桌旁,气氛异常严肃,那个二流角色也在场。这次提出很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