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儿生了儿子,我才成了孝顺儿子一样;沈玉妙觉得生了朱睿,自己才真正有了幸福的感觉。
表哥的那些旧相识,世子过百天的时候来看,以前或有不忿的,或有不服气的,看了世子以后,都有礼的多。
看了床前的悲痛的太夫人和蒋太夫人,沈玉妙看了看抱了自己,也很难过的表哥:如果睿儿不在了,表哥要联姻,我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样想了,对了朱宣又轻声说道:“表哥,我和睿儿去了,你记得把我同睿儿埋在一起,让我们地下也有个依靠。”
朱宣再一次落泪了,哽咽了:“妙姐儿,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他看了看憔悴的不行的妙姐儿,再看了看床上的朱睿,狠了狠心:“万一。。。。。。”他也说不下去了,再接着说了一句:“你还年青,你还能生。”
一心悲伤的沈玉妙听完了他的话,痛心的叫了一声,几天水米未进的沈玉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朱宣怀里站了起来,用力推他,手指了门外撵他:“你走,你出去,你向来就是多嫌了我们母子两个人。。。。。。”
沈玉妙眼泪滚滚而下,你还要联姻,你从来不抱抱孩子。。。。。。几天来的忧伤难过全部发泄在朱宣身上。
房里人看了王妃撵了王爷走,大家都不敢说话了。朱宣更是心痛了,重新搂了玉妙,这孩子,伤心的都神智失常了,她能说母子埋在一起,别人不能说一句。
沈玉妙失神的眼睛瞪了朱宣,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妙姐儿,”朱宣抱了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大家乱成了一团,又要看了世子,又要看了王妃,又要看了太夫人。
正乱得不行的时候,有人进来回话了:“徐先生来了。”徐从安也不顾礼节了,随了回话的人就急步进了来:“王爷,治医的人找到了。”
他从身后推出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采药人,两个人都是一身泥土汗水,象是快马赶过来。朱宣抱了玉妙,也顾不上这个样子有多不好看,急忙道:“请先生快看了世子。”
太夫人蒋太夫人在床前让了个空儿给他,都仔细看了那个采药人。徐从安在一旁才对了王爷说了这几天他去了哪里。
徐从安一听了说可能是“天花”,他回想了起来,是有人对他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不坐馆行医,只是一个采草人,却是治过同村得天花的小孩子,所以名气不大。
打听是不费事的,可是找人却费了功夫,采药人经常不在家,上山采药去,徐从安花了一番功夫把他找到了,立即上了马,带到王府来。
大家都拥到了房里,徐从安都不避女眷了,就这么直接带了他进来了。方氏申氏还回避了。蒋家两位舅母却是不肯回避,眼前体面哪有世子的病情重要。
采药人粗壮的手指翻了翻世子的眼皮,检查了他。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的举动,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却是卫夫人。
卫夫人也是天天往这里赶,她进来了,看了房里这样的举动,先是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外面的男人。
丫头悄声告诉她:“是能治病的先生,徐先生大老远请来的。”卫夫人也不肯回避了,她看了王爷,怀里还抱了妙姐儿,一面看了采药人的举动,一面不用抚摩了玉妙的脸庞。
朱宣看了卫夫人看了自己,轻声道:“妙姐儿晕过去了,刚给她闻了东西,这一会儿还没有醒。”然后格外怜惜的看了玉妙:“妙姐儿瘦了许多。”
采药人已经看完了,一回过头来,多少双女眷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脸上。他立时就局促不安了,从来没有来过这样富贵人家,平时采草药,卖草药为生,来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
眼前这一群贵妇人,都是衣裳华丽,香气袭人。眼睛里带了恳求看了自己。朱宣焦急地问道:“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