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这么一句,直了眼睛,扑到了朱睿床前,看了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孙子,哭道:“让我替你了吧。。。。。。”
沈玉妙泪珠滚滚的从朱宣怀里转了头看了太夫人,再看了儿子,更是痛哭了。房里所有的人都惊得话也不知道如何说了才好,只听到太夫人,王妃的哀哀哭声。
方氏刚才还觉得世子太娇了,这一会儿听了说是天花,也与申氏流泪不止。世子多可爱,时常逗他玩,得了这样的绝症,让人怎么不伤心不难过。
最心痛的还是朱宣,他强忍了眼泪,看了母亲伏在床边,不过几天时间,发间有了白发,怀里妙姐儿不过这几天时间,抱了轻飘飘,似乎没有四两重。
沈玉妙觉得自己虚弱的不行了,几天水米几乎不进,再听到“天花”这两个字,一个晴天霹雳重重打在她心上,她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了。
她看了朱宣,再看看朱睿,天花是个什么样的病,她当然也是知道的。朱宣听了怀里妙姐儿轻声说话了:“表哥,如果睿儿去了,我也随了他去了。”
朱宣也落泪了:“妙姐儿,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睿儿还在,徐从安到处去找医生去了。让人打听了,民间有人能治这病。你千万别这么想。。。。。。”
徐从安在书房里听了王爷训医生,就立即出门去找医生去了。
沈玉妙眼神都飘了,对朱宣道:“表哥抱了我去看睿儿。”朱宣含泪抱了她到儿子床前,看了面色潮红的朱睿,也是心如刀绞。
怀里妙姐儿手攀了床沿,目不转睛的看了朱睿,过了一会儿又轻声对了朱宣说了一句:“表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朱宣抱紧了她道:“有什么话只管对表哥说?”听了妙姐儿还是那一句:“如果睿儿有个三长两短,求表哥把母子俩葬在一起,就是表哥疼我一场了。”
朱宣又流了眼泪,抱了她只是默默流泪,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别这样想。”然后悲从中来,轻声泣道:“你怎么忍心撇了表哥一个人。”
看了母亲在儿子床前哀哀哭得眼泪都快干了,妙姐儿对了儿子只会怔怔的流泪。朱宣第一次在心里有求鬼神的想法:别夺了我的儿子去。儿子如果不在了,一家人的命都去了半条。
自此,南平王府闭门谢客,府里供了痘娘娘。太夫人与王妃日夜守在世子身边悲泣。
朱宣从书房里出来,一院子都是香烟萦绕,他心里就更烦了。一个下人快步走了过来:“王爷,王爷。”
朱宣怒道:“大惊小怪,什么事情?”看了是太夫人房里侍候的人,更忧心了:“世子怎么样了?”
下人回话道:“是太夫人,太夫人今天早上一口东西也不肯吃,也要陪了世子一起去。”朱宣跺了跺脚,道:“我就来。”
他快步走到母亲房里,父亲也是阴沉了脸色坐着。朱睿的床前,一左一右,太夫人和蒋太夫人两位,都扶了床头眼睛里泪水不干。
再看了妙姐儿这孩子,这两天更象是傻了一样,坐着呆呆的看了朱睿,人瘦得已经脱了形。
房里侍候的人已经小声的告诉了朱宣:“太夫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口口声声如果世子去了,她也要跟了去。”
朱宣忍了悲伤,从桌子端了饭菜,跪到了太夫人面前:“请母亲用一点吧。睿儿不会有事的。”好劝歹劝,太夫人才勉强吃了一点儿。
再来劝妙姐儿,抱了她在怀里,强迫了她吃,也只吃了几口。这个时候,朱喜外面进了来,送了探病的贴子来,朱宣看了随手就交还了朱喜:“世子病了,我忧心着呢,这几天里不会客了。”
在他怀里的沈玉妙已经看见了上面的字,来探病的是淮王,就是表哥要联姻的那一家。
就象朱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