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新上马离去,妙姐儿磨了两天当然还是骑在自己的白马上,轻风飘摇中,依然是一个美貌的小公子。
走着走着轻风扑哧一笑的妙姐儿看一眼朱宣,表哥走到哪里就是一个靶子。今天离去时,县尹的小姐那失望的眼神,真是我见犹怜,奈何表哥无情意。
如音明白王妃笑什么,还是如音对王妃回的话:“总是没事就往王爷面前送茶送点心,插一瓶子好看的花,也送去给王爷看一看。”
行到中午,在路边的小茶馆里打尖,此地这样的小茶馆最多,中午在茶馆里要一壶茶,几个烧饼的当一顿午饭的人多的是。
茶馆里的人正在谈论新贴出来的告示:“。。。。。。蝼蚁尚且贪生,礼义孝娣是人之根本,养赡孤寡也是人之根本,上天有好生之德。。。。。。”却是按照沈王妃的意思新贴出来的。
就有人开玩笑:“以后不能死在老婆后面,不然这绿帽子戴得结实。”茶馆里一阵哄笑,又有人接话道:“夫死,妻理当殉节,这样的一个告示大为张贴,实是我辈的羞耻。。。。。”
“耻你的头,男人死了,以后殉节也不行了,这是什么世道。。。。。。”就有衣冠楚楚的秀才愤慨地道。
有老成的人就小声道:“噤声,听说呀,这是王妃的意思,我亲家是衙门里的衙役,说王妃私访到咱们这儿来了,说咱们这儿一年逼死多少人殉节。”
“官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真的要殉节的,死也死了,只为夫妻有情,殉节为那点儿钱,为那点儿名声,死了地下也不受待见。”也有人说公道路话,但是这公道话下面一半就中听了:“再说王妃是女人,她一听女人被逼死,当然要象着女人。”
“王妃象是女人倒不大紧,只是王爷总是男人,没有听人说吗?王妃长的是赵飞燕的容貌,西施一样,象什么王昭君,不然的话,能这么胡闹?”话说着说着就变成议论王妃。
又有一个看起来就猥琐地人接上话道:“你们说的都不对,这女人能把住男人的心,就是要会媚才行。。。。。。”
沈玉妙低着头坐着听着这小茶馆里一群村人,谈论自己如何会娇媚,如何能勾住表哥。“我们走吧,”朱宣拉起妙姐儿的小手,有几分好笑地带着她出来,看着一张粉白小脸涨得通红。
上了马走两步,看到朱宣回身示意朱寿,妙姐儿才一声长叹:“算了吧,表哥,不用和他们计较了。”这样的传言一定很多,能堵住几个人的嘴。
朱宣这才安慰妙姐儿道:“说你的比说表哥的中听的多,你不信,几时带你听一听去。”这样的传言实在是乱纷纷,说朱宣也好,说妙姐儿也好,说治下官员们也好,朱宣听了都觉得稀奇。
只有沈玉妙第一次听,涨红了脸足足一个下午,宽宏大量不和他们计较是一回事,自己听在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恼又是另一回事。
我媚功无敌,有如妹喜;专会狐媚,有如坦已。。。。。。晚上再睡到客店里,妙姐儿待儿子睡着以后,忍不住一声哀泣,扑在朱宣怀里:“我是狐狸精吗?”
朱宣笑个不停,低声应道:“可不是,表哥教出来的就是一个狐狸精。”至此,沈王妃总算明白,自己一心只想做好事情,可是女人在这样的社会里握权,让人看着不是狐狸精,就是精狐狸。
难怪太后都是要垂帘的。。。。。。妙姐儿愤愤不平地这样想着。
可恼,可气,可恨一路上伴随着沈王妃回到王府,她感觉自己象是一个被人开了十七、八个洞的稻草人一样。
路上当然也听到不少人谈论王爷,看着朱宣若无其事,妙姐儿决定再一次当好学生,象表哥学一学。
游玩是一路开心,心情是一路歪斜,就这样回到王府,已经是端午过去。路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