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怎么王妃日日都让董姨娘过去,又不说什么话,呆上一会儿就让回来,只说一句明天再来。想是四姐儿有什么话要交待,你避开倒是。”果然董姨娘单独见过王妃以后,王妃再也没有说过让董姨娘再来的话。
而县尹的女眷们见王妃,就和京里别的女眷们一样,是羡慕嫉妒的表情,妙姐儿生病,朱宣时时就要陪着,就是人在前面也不时会问一声儿:“吃了药没有,不要只是坐着,哄着她睡一会儿吧。”
总算她好了,不然的话实在是让有丈夫的人看着伤心,没有伤心的人看着担心,担心自己以后找一个丈夫不是这样子体贴。
毅将军陪着父亲出门回来以后,也是第一时间拿着自己在外面买的好玩的东西来看母亲,让申夫人不得不说一句:“小王爷以后一定孝顺的人。”
妙姐儿就只是微笑,表哥就是孝顺人,儿子都要随表哥才好。
房里正在讨论民生问题,柴氏被乌珍重又带回来,也一直在王妃房里侍候,听如音正在回话:“朱禄出去看过了,这里四面有小山丘,可以种桑树,是个养蚕的好地方。”
妙姐儿听完道:“你成了亲就要出去当管事妈妈,和余丽娟商议商议,让她先在这里安一个店。”依然是用余丽娟的名义,妙姐儿不得不出头露面对着县尹的女眷来说这句话,免得以后在这里不好安身。
柴氏则是泪光盈盈地道:“王妃这样一安排,真是救下来不少人,我就会织布,只是家里没有织机,养蚕不会也可以学。一个月能挣到二、三两银子,当然大家都要活。”为钱而当节妇的人太多,被家人逼死也是为了那一年五十两银子。
只有申大人的学生逼死自己女儿是为名,因为节妇死后的这五十两年年拜祭安坟的银子是给婆家的。
县尹的女眷们走出来,这母女两个人只是奇怪,悄声道:“王妃难道还缺钱用,她既然提起来这家店,想来这家店与她有关,不会少孝敬她银子。”
一个挣个几百两,全部给王妃,她也不会要吧。
小姐则是对母亲撒娇道:“您看王妃的簪子,妈给我打一个吧,那珠子您说用不起,就依着那花样打一根簪子给我吧。”
做母亲的嗔怪道:“你要簪子要衣服,妈让你王爷面前送茶去,你怎么不去?”用自己的女儿媚上,也是官场一时的流行。
“我怎么没有去,我去了两次,王爷看着只是觉得他吓人,一个笑容都没有,其实他对着王妃笑起来多好看。”小姐也觉得冤枉。
母女两个人一起有一声抱怨:“真是的,这样宠老婆的人真是少见。难怪街头巷尾有那些传闻出来。”看到真正的沈王妃,也觉得她一定有一身媚功,没见吃个药要人哄,就是生病也用不着喝个茶贴着王爷吧。
朱宣晚上回来看到妙姐儿又好了不少,却是高兴的很:“明天咱们就回去吧,这儿也弄清楚了,妙姐儿可以不用再担心,回家去好好调养才是。”家里总是样样方便。
觉得自己完全好了的妙姐儿又有玩的心情了:“表哥带我去坐小茶馆吧,听说这里的人爱坐小茶馆,也有说书的,我好了,带我逛逛去,我好的更快一些。”
然后对朱宣一一地说自己的成果:“朱禄在这里租下房子,安排柴氏母女先住下来,回去就让余丽娟过来安排。”
朱宣含笑看着妙姐儿话又多起来,不再是前些天晕在床上话也不想说的样子,妙姐儿一面拍着毅将军,看着他在玩一个鸟哨,继续对朱宣道:“学里的先生们我今天都见了,我觉得要再派两个明白的先生为,这里民风太糊涂。”
“哪有民风糊涂这句话,傻孩子又说傻话,民风是教化而来,”朱宣纠正过来,看着妙姐儿吐一吐舌头,朱宣道:“睡吧,明儿我们慢慢走,路上饿了带你坐小茶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