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姓啊,和沈王妃是同姓。”
“可不是,沾沾光。”沈玉妙又笑着回答一句。“能沾光也是好事情,”宗先生一看就是一个乐呵呵的人,道:“我也是沾了光,才能从京里那苦地方到这里来,在京里熬着,苦啊。”
坐在那里只是笑的妙姐儿看着这位宗先生,果然来了是不苦,坐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做着事情。
“你看这些卷宗,都是过年前送的,这么一大堆,我这两天等差事呢,没有事情做,就帮着贴个标签出来,这样再找就容易多了。”宗先生再喝一杯酒,笑着道:“你不喝酒倒是可惜了,男人不喝酒真是少见。也就是这么一会子可以喝几杯,一会儿午饭要结束了,就不能喝了。”
说着孩子气地一笑。
沈玉妙微微一笑道:“难道这里没有你的午饭?”宗先生摇手道:“不是的,王爷很是大方,在这里当值等候的人都有一顿饭,不过我这个人爱喝两口儿,又是冬天正是喝酒的时候儿,都去吃饭了,我就躲在这里喝几杯,还可以多做点儿事情。”
眼睛看一看沙漏,这才道:“你再要喝也不行了,要收起来了,跑跑酒气,一会儿让他们闻到了还是要说的。”
站起来把酒壶收了,自己自嘲地说一句:“为了这个爱一口儿酒,说就说几句吧。”
把酒和花生米都收起来,然后把门帘也打开跑酒气,然后又回身对妙姐儿笑道:“这里倒是有钱,大开着窗户烧火盆,真的是没有一点儿炭气,在家里呆着不如在这里坐着找点儿事情做,这里真是个暖和地儿。”
看着他收拾得整齐的卷宗,妙姐儿也觉得满意,过年人少,可是公文公事不少,小厮们再轮流放假,就是过年后才一起收拾。这位宗先生在这里候着差事还不忘了找事情做,也是一个细心的人。
“你既然喜欢喝两口儿就喝吧,不过王爷在的时候就别喝了。”沈玉妙这样交待一句,站起来就径直进到里面书房里去了,只有宗先生站在外面愕然,这个人就这么闯进去了,熟练之极,要知道里面那间屋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看着她随即就出来,对着宗先生略点一点头,很有气派地就出去了。乌珍跟在后面又看一看这位宗先生,此人真的是不长眼睛也。
就这么十几句话的功夫,有两个早吃完的小厮们已经先过来,对着宗先生道:“你又喝上了,幸好王爷不在,要是在,你还想有差事呢,一准儿让你回京里去。”然后问:“刚才有谁来过吗?”
“那一位来了这还没有走出院门呢?”宗先生赶快用手指一下,两个小厮看一看就不说话了,一会儿吃过饭的小厮们都过来,大家继续作自己的事情。
在回房的路上想一下,这位宗先生只是嗜好喝两口儿,喝酒自古有误事一说,可是他在这里等差事也做着事情。
还没有出正月十五,就在这里等差事,难道下处太冷,才天天往这里来。妙姐儿回去房里就把朱禄喊来:“新来的宗先生是哪一天到的?现住在哪里?”
朱禄倒没有想到是问这个,去书房里打听过了赶快回来回话:“他是初五到的,现住在徐先生和史先生住的那个院子里。”这倒是在王府里。
“徐先生和史先生都不在,现在住了人,炭火也是照例供给他的吧?”这件事情倒是管家的沈王妃自己的事情,她明明记得这一笔是发下去的。
朱禄倒是举一返三的回了话,因为王妃好好地问这个人,朱禄是打听过了,王妃中午在书房里会过他了。
“炭火是有,他自己一个人不肯用,说书房里反正有一个火盆,每天就在书房坐着了。”朱禄回了话。
妙姐儿听完也就罢了,晚上等朱宣回来才告诉他中午这件事情,抱着一个软枕坐在锦被上面,眉眼儿都是笑盈盈的:“他还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