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答应出去以后,妙姐儿让人去喊了毅将军房里的奶妈和丫头出来,细细地叮嘱了:“看着毅将军不要和她多说什么。”
最后才让人喊儿子过来,沈王妃一脸慈母状,让人取了果子过来陪着儿子吃,再问他:“说你要和那个小姑娘打架,男孩子怎么能打女孩子呢?”
“她乱摘冰晶的花,还要同冰晶的丫头打架,当然是我来上。”毅将军这样的年纪是不会明白作母亲的心的。
妙姐儿轻笑几声,才对儿子道:“她还没有规矩呢,母亲知道你是心疼母亲,心疼冰晶,可是母亲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也学野了性子,父亲不会高兴的。”
南平王永远是严父,沈王妃永远是慈母;南平王永远是诡诈,强硬的,沈王妃永远是心肠慈软的那一位。。。。。。
“我知道了,”毅将军满不在乎地对母亲道:“看她穿的衣服多奇怪,穿了这些天了也不知道换一换,真脏。”一个脏丫头,毅将军是这样看的。吃完点心,毅将军又跑出去玩了,一堆家下的人等着陪毅将军玩,一会儿就把脏丫头忘到脑后去了。
南疆到底是暖和,没有到正月十五,雪就化得差不多了,一大早沈玉妙是去看过在自己小房子里住着的周亦玉,是一身的男装出门,回来的时候就直奔书房里来找朱宣。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小厮们回王妃的话:“王爷出门了。”朱寿不在,朱福也不在,几个小厮们要了饭来,向来是在隔壁的房间里来,不然把房里弄得都是饭菜的味道。
妙姐儿出门就只有乌珍跟着,她已经来了,就进来看一看,出了正月去新城,看一看表哥是如何准备的。
自己打了帘子进了书房里,看到房里还有一个人在,房里一室的酒香,中间是有一个大火盆,上面暖着一壶酒,桌子上放着一盘花生米,有一个人站起来把手里的一个卷宗放到书柜里去,回身一看,却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幕僚。
一身黑色衣巾打扮,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一个中年人,他也不认识沈王妃,乌珍因王妃交待就出来,站在房外看着梧桐树上秋天新割出来的树枝断口在看着玩,也没有进来。
“这位小哥,敢是来办事的吧?”中年人很是热情地招呼道:“你来的不巧了,这吃饭的时候,你要候着了,王爷也出去了,外面天冷,这里坐一会儿吧。”
妙姐儿固然不认识他,见他不认识自己也觉得好笑,看着他坐在桌子前面在往卷宗上糊标签,一面又取出一个酒杯来给自已倒上酒,推过来道:“喝一杯吧,都说南疆暖和,我看这冷起来也不比京里差。”
“这几天里算是暖和的了。”妙姐儿看着推过来的那杯酒,芳香清冽是烧酒,沈王妃很少喝烧酒,又推回去:“我不喝酒,先生自己用吧。”
中年人笑一下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又撮了几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咬得“格嘣”响,对着这个英俊的小哥道:“不喝酒吃这个吧,这个香。”
然后道:“这几天里暖和了,暖和的倒早,不过前两天我还在路上的时候,那个冷啊,风刮得骨头疼。”
沈玉妙学着他也捏了几粒花生米吃了,真是的香,道:“你赶路,当然是冷的。这里暖和着呢,你住上一阵子就知道了。”
正想着这个人是表哥又从哪里弄来的幕僚,突然想了起来,蒋家舅舅推荐了一位相熟的人过来当差,问一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啊,姓宗,从京里来的,是朋友推荐过的。”宗先生笑呵呵地回答过,果然是这个人。看着宗先生把手里贴好标签的卷宗又放到书柜上去,对这位英俊的小哥道:“小哥贵姓?”
妙姐儿笑眯眯回答:“我姓沈。”乌珍在外面已经注意到房里,心里暗骂这个人真是不长眼睛,宗先生居然回答道:“姓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