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面容。
他或许是老者,或许是青年,或许是男人,或许是女人,或许孔武有力,或许孱弱老迈。
这些都不重要,人们只需要知道,他是朗姆。
黑衣组织的二把手,地位凌驾于琴酒之上的存在。
冰柜里拿出的琴酒搁置在茶几上,一杯半满的酒杯放在朗姆手边,一杯浅浅过底的捏在贝尔摩德指尖。
琴酒人不在这里,和他同名的酒替他出镜,某种意义上也算酒厂三巨头齐聚一堂。
如果竹泉知雀在这里,大概会高举酒杯演讲:“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共同的大哥被叛徒贴脸嘲讽,祝愿大哥的未来和酒厂的未来一起发烂!发臭!”
可惜她不在,朗姆错误地选择了通过贝尔摩德之口侧面了解竹泉知雀的方式。
天真如他,连竹泉知雀的面都没见过,竟敢试图用自己平凡而普通的正常人思维揣测她。
“你对威雀威士忌颇有维护之意,贝尔摩德。”朗姆喝了口琴酒,意味不明地说,“你很中意她。”
不中意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难道中意你这个遮遮掩掩的老东西吗?
贝尔摩德没有把话说出口,她的嘴替竹泉知雀不在,好想她。
“琴酒也很中意她。”金发女人摇晃杯中震荡的酒液,“她是琴酒一手发掘的。朗姆,你不知道,琴酒对威雀威士忌溺爱有加。”
朗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他今天虽然以腿脚不好的老人身份出场,但他没聋啊,早知道就把助听器戴上了,演戏演全套。
“琴酒,溺爱?”朗姆犹豫了,迟疑了,贝尔摩德这个外国人,她是不是国文学得不太好,怎么口不择言呢?
琴酒和溺爱也不是不可以组词,如果对象是伏特加,朗姆认了。
若非溺爱,谁能允许某个人不分四季地呆在自己身边拉低周围智商平均值呢?
朗姆一直觉得琴酒没有看起来那么冷酷,他实在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大哥,他体谅小弟清澈的愚蠢。
琴酒在黑衣组织人气投票排名中一骑绝尘,朗姆连他的车尾气都吃不到,身为组织实质意义上的二把手,他不是没有吃味过。
直到朗姆听说了酒厂着名的“大哥破冰”理论。
即,在酒厂中,无论你来自哪个部门,因什么原因被威逼利诱拐入犯罪组织,我们大家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切勿因不熟而社恐,不必担心我们没有共同话题,亲爱的朋友,来聊琴酒吧。
上到那位先生的生活助理,下到清扫基地的扫地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能聊两句——大哥的光荣事迹!
top killer连人气也是top!
朗姆在嫉妒琴酒人气与庆幸自己不是下属谈资间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选择低调做人。
君不见二把手朗姆,君只知大哥大琴酒。
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在屡次听说威雀威士忌大名后,朗姆没有找来直系负责她的琴酒问话,而选择了竹泉知雀最喜欢的前辈贝尔摩德。
这是朗姆犯的另一个错误。
都说是竹泉知雀最喜欢的前辈了,她在贝尔摩德面前可乖可听话,是前辈贴心的小棉袄,勇敢的小骑士。
贝尔摩德才不会说竹泉知雀坏话。
秘密主义者四两拨千斤地挑开话题,暗自讽刺朗姆打听女孩子隐私,为老不尊,下流,做作!
贝尔摩德不断给竹泉知雀的身价加码:“琴酒一直很溺爱她,远的不说,就最近,威雀威士忌找琴酒问题,他可是发动了整个审讯组一起帮忙。”
“琴酒把威雀威士忌拉黑那么多次,过个十天半个月还不是嘴硬心软把人放出来,男人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