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门。”
宝珠笑道:“他若出远门,无论再匆忙,总要与我知会一声的,今个晌午既然没说,怕还在院中等我,我还是回去瞧瞧吧。”
夏张氏奇道:“宝珠竟不知?今早娘便安排着思沛离府了,这会儿怕已在路上。”
宝珠强按下心中惊疑,面不改色道:“且不管他走没走的,叨扰二妗子一上午,这会儿竟是有些乏了,这就回去歇一会儿。”
夏张氏嘴角含笑,“宝珠若乏了便在我这里歇下。”
宝珠站起身,目光坚决地瞧她,“二妗子今个招待的极好,只这样强迫我留下我却不喜欢。”话毕,兀自转身往外走。
岂料,才走不上两步,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拦住去路,夏张氏笑眯眯门里走了出来,“带小少奶奶上东边客房歇着,不可怠慢了。”
宝珠哪里容易妥协,她刚吩咐完便撒腿往拱门跑,两婆子没料到竟让她寻空跑了,急的使足了力气拔腿追,夏张氏廊下喊道:“宝珠这又是何苦,思沛现已去了汴州,见了他亲爹,不过三五日便回来。”
说话间的功夫,宝珠已被一个婆子制住,原地冷笑道:“早知道你们打的主意,只不过思沛哥若见不上我,怕不会那样容易就上汴州去”
夏张氏面上一愣,随即笑道,“初次瞧见便知你们伉俪情深,只这一回怕要委屈宝珠几日了。”
宝珠神情仄仄地任由两个婆子牵着往东边去,夏张氏叹一声,“其实我倒也没诳你,聊了一个晌午,你的性情妗子着实喜欢的紧,这几**好生在妗子这里呆着,日日像今个这般有说有笑,总不会难为你的。”
宝珠漠然瞧她一眼,刚要迈步进屋,便听得外院来了丫鬟传话,她不由得脚步顿了顿,两婆子见人已在门口了,倒也没推搡。
夏张氏皱眉听一会儿,点头笑道,“你姥姥到底心疼着你们,原还说怕宝珠闷了,这几日由我陪着,这下又发了话儿,允了你跟思沛两个一同去。”笑叹一声,“我这里留的住人,却留不住心,你这便回吧。”
她话还没说完,宝珠便一阵风似地往外奔,夏张氏原地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兀自叹道:“两个都是好孩子,真造了孽。”
急匆匆赶至两人住的院子,还未进拱门,便瞧见魏思沛神情焦急,正在院外张望着。
宝珠不由得露个笑,朝他挥挥手,他惶急的眼神触碰到宝珠的那一刹那,蓦地一亮,喜的迎上来,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宝珠摇摇头,“没有,二妗子与我吃早茶,叙一晌午话儿,又一道吃了午饭,待我倒客气,只午饭过后不许我走,又道姥姥送你去了汴州,我便知道他们打的主意了”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停喘着气,脸蛋红彤彤的,瞧得魏思沛心头一软,摸摸她脑袋,“一会儿为姥爷上了坟咱们便启程。”
宝珠眨眨眼,“我猜,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你爹要亲见了你才肯救你大舅?”
魏思沛轻笑笑,“前头既然应下,总要帮到底,大舅平安了才好。只他们不该将你扣着,若能如实与咱们商议了,我又怎么会拒绝?我方才只与姥姥说,若不肯放你出来,我虽迫于无奈仍要去汴州,往后却再不会认夏家人。”
宝珠点点头,忍不住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扁嘴道:“思沛哥待我真好”
他笑的眯起眼,轻拍拍宝珠后背,“一上午提着一颗心,这会儿瞧见你,总算安了心。”
夏家安排的极是效率,两人歇不上一炷香便将上坟一事安排妥当,夏老爷坟地离得不远,就葬在城外两三里外,两人在夏老夫人的陪同下一块上了坟,下山回府略作休整便又与夏老夫人道别,依旧在七八个护院的看护下,坐上汴州去的马车。
韩府早得了消息,府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