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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儿仗着宝剑,走近洞门,轻轻一撞,就进去了。佛儿在里面四处观看,忽然听得有哭泣之声,佛儿看时;却是那单二娘哭泣道:“那陶三郎这等无礼,逼死我母亲哥哥,还望讨得治病方子前去救人。可怜妹子我法力不够,斗他不得,所以求哥哥替我做主,杀了三郎为我报仇雪恨!”那落石仙恨道:“这陶三郎真他妈不是东西!竟然这等欺负你。你且不要哀伤,近来哥哥已炼就雪山水法,正好拿他替你出气。”
就把酒斟下两杯,把盏道:“妹妹先喝杯酒,莫哭啦。”两个斟酌把盏,不觉吃得大醉。佛儿看得分明,欢喜道:“这两个笨旦,又不与人斗兴,就把自己来吃醉酒。却不是拿他大好时机么?”就要上去捉拿,又想到:“不妥,假如他们是佯醉了,我又如何斗得他两个人?还是去叫师父来。”转身出来,叫道:“师父,那单二娘与落石仙在里面吃醉了,正好去捉拿。”三郎道:“有这样好事?”
佛儿道:“徒弟看得分明,的确是的。”三郎道:“还等什么,抄家伙拿人。”张魁将大刀劈破洞门,一伙不管好歹钻将入来。却见到里面空空如也。三郎急叫道:“中计!”只听见半空擦的一声响亮,倾下半桶雪水,片刻将几个冻做一块,不得脱出。单二娘与落石仙哈哈走出来道:“陶三郎,早料到你会找来,预先做下圈套等你来钻,不想你这般好骗,就被我雪山法困住!”说不了,那冰块扢喳一声尽皆破裂。
三郎几个舒身跳出来笑道:“你这雪山水未练到家,焉能将我困住?单二娘,你我既然闹到这了这步地位,我也懒得与你嚼舌根,早早送救人方子出来!”单二娘见事体不谐,慌忙抽身就走。落石仙见二娘逃去,也不敢久留,随后奔出来。不想那单二娘十分歹毒,方才出来,将项圈取下,往洞门一丢,须臾将雷云洞打做废墟。可怜那落石仙痴心二娘,到头来死在她的手里,被冰块将头脑砸得粉碎,倒在地上,现出雪白的一只狐狸来。
三郎几个见洞府要垮,急急忙忙就往外走,怎料冰块石头纷纷落下,被张魁将双手撑住一块大石,倒也将那些碎落冰块尽皆挡住。等得平安,见到落石仙死在地上。三郎叹道:“可怜啊,这妖精只为贪恋美色,却不提防最毒妇人心!落得如此下场。”倩倩道:“那贱人是要将我等压死,只恐我们手脚比这狐妖还快。索性将他也打死陪葬。”张魁呵呵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她却不知师父还有我这个大力徒弟,能撑巨石做屏障。”
三郎对张魁言谢不尽,张魁道:“到了今日,师父还把我当作外人么,道什么谢?”三郎道:“就不知那贱人又逃到何方去了?”倩倩道:“那贱人这等水性,想必就不止一个奸夫,不知又投奔什么高手去了。”三郎道:“她即便躲到如来背后,也要将她揪出来。”走下摩天崖,见到一所茅屋,檐下垂挂着条条冰锥,十分魅力。下面一个老人拿着扫把正在门前扫雪。三郎走上来做个揖道:“老丈,问个事情。”
老人停下扫把道:“甚事?”三郎道:“烦问老丈;方才可曾见到一个妇人从此径过?”老人道:“你莫非是问单二娘那婊子?”三郎喜道:“正是,可知她往何方去了?”老人道:“那婊子人情多得很,那里晓得她的去向?”三郎道:“但从老丈所知的讲与我听。”老人道:“离此向东五十里外有个蜻蜓观,当中有个柳判官,也是这婊子时常来往的。”三郎听说道:“原来恁地,谢谢老伯伯!”
几个就往蜻蜓观而来。到得蜻蜓观,果然不比摩天崖,却是春guang灿烂,分外妖娆。几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