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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知道了?”陈掌皱起眉头,说道。
卫伉耸了耸肩,说道:“看来事情地确如此。”
“他是怎么知道的?过去半年,他从未怀疑过,怎么会忽然之间就……”陈掌有些不安地踱步道。
“也许是公孙姨丈哪里做的不够干净吧。”卫伉看向公孙贺,说道。
“不太可能。”公孙贺说道,“所有知情之人,早已死于当时。他不可能知道的。”
“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陈掌说道,“此事不问清楚,我总有些不安。”
“想弄清楚,估计也不能指望霍去病。”卫伉说道,“我爹一早已去他府上,他说身染重病,闭门谢客,连我爹都不见,更别说我们这些人了。”
“……”陈掌想了想,说道,“那我让他娘亲自去一趟,问问看。”
“也或者是姨丈你想多了。”卫伉说道,“当时的事,我们虽然做得严密,能瞒得过陈家人。可霍去病毕竟还是我们这头的,他若仔细打探,怕也瞒他不住。”
“小心些,总是好些。”
……
“去病病了?”刘彻听到杨得意依律报上来的话,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堪堪昨日才在自己地面前,态度强硬地要求分封的霍去病怎么就忽然病了。
“说是还病得不轻呢。”杨得意说道,“据说,长平侯,陈詹事等都轮番去他府里拜访过了,却全吃了闭门羹。”
刘彻不解地摸着下巴,不明白那个素来对朝政不敢兴趣地去病为什么在忽然插手封王之议后,又忽然病倒了。莫非也学会了某些老狐狸的称病避风的老招数吗?
“罢了。派太医令前去探视一番,再来回报朕吧。”刘彻挥了挥衣袖,说道。关于封王之事,他早已有了决断。正是要乘着这一次,看清楚朝中群臣的心态,霍去病
开,倒也好省得他行差踏错,徒惹他不快。
事情果然如刘彻预想的那般,在他将封王之议,暂时搁置后,就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在上奏中提及此时,这当中浑水摸鱼者有之,别有居心者有之,全为公心者亦有之。刘彻却只冷笑着,将奏折一一收入袖底。事情一直喧闹了一个多月,刘彻才终于在朝议之上,做了定论。
“元狩五年四月乙巳,庙立皇子闳为齐王,旦为广陵王,匡为燕王,诸王年幼,皆留京,不就国。”
这就是朝臣眼中刘彻犹疑了一个月后,做出的决定。在许多人眼中,是这位素来强硬的皇帝对掌控着军权,势力正甚的后族的妥协,似乎也标志着太子之位的彻底稳固。可是只有一直以来十分亲近刘彻的李希和张汤才明白,寄望刘彻懂得什么叫妥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刘彻也曾经向窦太后,向窦家妥协后,那一次的妥协甚至长达六年之久,而他最终的报复却将窦家连根拔起,而进朝堂之上,早已不复见窦家人的踪迹。
……
“陛下已做出了决断了。”卫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霍去病,说道,“去病,你还要倔到何时?”
霍去病转过头,看着卫青,发现他也明显苍老了不少。
卫青挺着腰,看着霍去病,说道:“去病,卫家人是你地血缘至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这个家,因你姨娘而起,到如今,为了保住它,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要学着改变自己。”
“舅舅是叫我忘记纪稹的死,彻底成为一个卫家人。对吗?”霍去病自嘲地笑了笑,“可惜,我从来就只是半个卫家人。不像舅舅你,不像卫表弟,我姓霍。”
卫青看着霍去病的表情,说道:“那又如何?那一日。你无法面对儿的质问,就是你无法忍心让整个卫家去给纪稹做陪葬。只此一点,那也便够了。去病,不是只有你,要为了卫家牺牲袍泽之义。相信舅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