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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1 / 4)

驾至,紫气东来,冰儿体温一举回落三十七度六,趁势在睡前首次服下医务室开的白色药片。不畏冷了,睡得挺香,出了一身热汗,着凉了,第二天早上高烧四十度四,号称三十杯不醉的冰儿这回终于醉了,他看见萨达姆和布什在天上跳拉丁。

门诊部不接了,直接一救护车送到市区一四七医院。一住便是两个星期。

说到冰儿,得谈一下这名字的由来了。冰儿起初有一个十分温馨的网名,“爱恋”,温馨得孤单北半球一样,遍地森林和草原——所有的沙子都掉到了南半球。我们每日每夜一声声“爱恋”、“爱恋”地呼唤,“爱恋”便央求我替他换个名字,我见他在看玄幻武侠,就说,“不如改叫‘火刃玄冰’吧。”冰儿挺喜欢。那知此消息刚一发布,兄弟们又立刻呼唤起儿时的乳名来,冰儿。

冰儿喜欢羽泉、黄征的《生命是一次奇遇》,这回如愿以偿。一进医院就打退烧针,打了几天血检白细胞含量过高——杀——杀啊,杀啊,杀了四天,血检,含量过低——补——补啊,补啊,补了一天还是低,再补——高了,又杀——天哪,这么低,得化验一下骨髓——有问题,可能是白血病。冰儿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是白血病呢,是不是机子出问题了?”“不可能有问题。”“再看一下吧!”冰儿坚持道。医生拿出第一次的化验单,“出入是太大了,我去检查一下机器——喔,弄错了。”

冰儿回来抱怨,“城市里看病真他爷爷的胡搞,验血、照片、大小便化验,尽是名堂,一搞就是一针扎进去,打了大半天一个烧都退不下来,要钱就算狠。幸而我们还是免费。那些医生穿着白大褂,一副嘴脸也总是映得跟牛奶一样白,也像是白痴,好像自己看病就没积累过经验一样,什么都是先化验。在农村,请个老中医,把下脉,打个针,开点西药,再几副中药调理,什么都给治了。不过这也是小时候的事了。那个女医生最可恶,自己退不下我的烧,居然唠里唠叨,‘现在当兵的体质真差,一点感冒就烧成这样’,把主任医师请来,给我降了体温,她居然又盯着吊瓶良久后感叹,‘还是当兵的体质好,退得这么快。’”

冰儿的住院生活还是挺美满的,上午打完针,下午就跟同病房的病友兼战友一起逛街,上网,吃饭,烧没退完还有点晕就跑到公园去坐过山车,坐完后狂晕。晚上又一同出去散步、上网、夜宵。反正想出去就出去,跟小护士打声招呼就行了。医院伙食烂得像猪食,每天早上轮流起来到对面饭店买早餐,又好吃又便宜。

最神的是冰儿听来的一个传说,曾经一位大四的兄弟寒假刚一返校便发烧,学校医务室也不知注射的是生理盐水还是汽油,一个掉瓶下来烧成肺炎,于是光荣“转隶”至一四七。因为医院病房入住率与工作成绩直接挂钩,恰巧那段时间逢病菌生育低谷不景气,病好后医生关切地挽留他再住一个星期观察。一个地方尤其一个床铺住久了便会产生感情,这位仁兄因不忍离别而背部生疾隐痛,因为大部分为心病,医生始终检查不出病因,反正就是痛,痛得晚上睡觉打仗无法换战法。每周只要医生说检查就立马外出避难,晚上十点准时归院。一住便是一个学期,临近毕业那天回校打好背包,然后奔火车站直赴工作岗位。

这个有点玄幻,另外一个则很实际,与冰儿同住感染科的一位得肺结核的老乡,帮护士们在一个小时内出好板报应付了上头检查,并一手包揽了整栋楼的任务,医生很感激,便给他开最好的药,一天两百多块钱,效果姑且不论,至少精美的包装就与以往的白色纸袋不可同日而语。

一大清早,主任医师闯进来大喊,“所有当兵的全出来;去帮护士们叠被子,上午有领导下来视察!”起床速度从未有过这样快,小护士们还缩在被窝里一大帮兄弟就已冲进去了。为尽快完成任务,统统赶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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