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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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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于“说什么”的排列组合数字过于庞大,不便一一列举,在此只给出一条规律,剩下的谁有兴趣谁去作一个完整的归纳,只是做完这件好事后别忘了留个名。

“辩论篇”过后,中队就基本没什么篇了,倒是学校有几个篇没完。给礼堂出公差吹气球,一班分一大把,没有气筒,只能努点力人工吹,还能增大肺活量。那小气球吹起来需要技巧,我连试了五个一下就吹起来了,一吹就飞起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肺气恰好地排进去使它膨胀,只好干绑气球这操纵细线的需要心灵手巧的活。

趁冰儿上厕所之机,大家偷偷把两个半饱的小气球塞在他外套上面的两个口袋里。吹哨集合,冰儿披起上衣就往楼下跑。挺起胸膛向右看齐,左边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两个发育不良的乳房。解散回到寝室,冰儿勃然大怒,如大猩猩般边吼边捶胸,但叫声不是公猩猩发怒,是母猩猩发情,于是听见四声“啊”,“啪!”,“啊”,“啪!”冰儿得到灵感,干脆拿出两个粉红色气球灌一球温水。“粉红色接近肉色,最性感,”冰儿边灌水边介绍,“如果把自慰器加热到三十七度会更有现场感。”为了减轻高度紧张的橡胶的负担,一大群人争抢着用手掌去提供托力,据说很有手感。

也不知道学校的活动还有多少个篇章没写完,这么多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乳房悬挂在礼堂周围迎风摇曳,肯定能增添不少姿色。

周末,我打开印有本校名称的软皮箱整理衣服,发现起霉了,我疑惑,这儿气候算干燥,怎么也这么容易起霉,想了一下,大致得出答案,霉菌有适应潮湿环境的,同样也有适应干燥环境的。幸而发现得早,只有零零星星一些白斑,擦掉就没事了。我跑去服务社想买袋樟脑丸,不料已没货,便买了一包最便宜的一块五一包的香烟,取出烟丝用纸包住塞到衣服堆的各个角落。这个法子是学我外婆的,小时候看见外婆收拾衣柜,就时常包一些烟丝压在衣服底下,就像她脸上的皱纹,不时垂下几线银丝,那些旧衣服叠好放在那几个月不动,从来都不生霉。我又不解,香烟收在那遇上连续阴雨天也会起霉,为什么剥出来的烟丝反而防霉呢?可能跟量多量少有些关系吧。也许是外婆每天打开衣柜看看给里面换了空气,也许是有外婆的心在里面照着,所以才不生霉的。外婆带我到十岁,小时候爸妈生意忙,一直都是她搬过来照顾我,所以我也一直叫她“阿婆(奶奶)”,有时候她追着我喂饭,我耍脾气了,就冲着她说,“再吃,我就不叫你‘阿婆’了,我喊你‘外婆’!”乐得“阿婆”只好自己吃完每一粒剩饭。万分遗憾的是,自从阿婆在我十岁那年的暑假死去,都快十年了,我却连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她,同时我也万分困惑,十年养育竟也一同死去了不成?外婆是在农历七月中旬去世的,“七月半,鬼上畔”,“公祖阿婆”要回来了,外婆是随她一起去阴间的。在老人们眼里,能跟“公祖阿婆”一起去阴间,这是一种福气,外婆是个极其善良的人,“‘公祖阿婆’特地带她走的”。

我不认为什么福气不福气,晚死十年肯定比在什么屁七月半死好,她要是看见我穿军装,成了光辉神圣的解放军,又是大学生,不知该高兴成怎样,至少,为我在家拒不穿军装多了条反对的理由。那样,我也是会很乐意的。还有,发的那派不上用场的棉帽带回去,正好给她带,老人的头总是很怕风。

正好翻出了那顶棉帽,起了好多白斑,拿卫生纸擦掉,塞一包烟丝进去。

这种棉帽本很普通传统,因为当年雷锋戴着它拍了张很著名的照片,后来就被称作了“雷锋帽”,只要一提到“雷锋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极具时代特征的造型。

《直击痛处——第2。5只眼看当代军校生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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