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看上去六十多歲,臉上已經遍布老人斑,很瘦,背也有些佝僂,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但是,這位老神父卻戴著一隻鋒利的短鋼爪拳套。
達克悄悄開啟了隊聊:「拉拉,這老頭的兵器很特別啊。幹什麼的?」
達克肩上貼了史萊姆軟貼,等於一個型的視訊法陣,可以跟伊莎貝拉實時交流。
伊莎貝拉答道:「苦修士當中的拳術師,使用拳爪和拳套作為武器。看樣子是審判者,裁判所審判庭下屬的刑訊隊隊員。」
老神父主動向達克打招呼:「這位先生一定是為我們提供線索的義人達科拉先生吧,審判者費爾南德斯向您問好。」
達克對所有宗教裁判所的人員本無好感,但老神父彬彬有禮,他也不能太過分,於是也微微躬身:「達伊作坊的達克向您問好,願聖光照耀在您身上。」
老神父打完招呼,對凡妮莎道:「全身血『液』被吸得一乾二淨,即便是當年的吸血牧師塞爾維也做不到。我很感興趣。」
「但是,神父,這不是同一樁案子啊。」
「吸血史萊姆和魔手史萊姆——請允許我這樣稱呼它——顯然不是自然生成,必是異端無疑。在聖城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異端,其中一定有所關聯。我雖然已經不在其位,但幾位審判者都忙得不可開交,於是就越俎代庖,來跑這一趟了。凡妮莎隊長,這就開始審訊吧?」
凡妮莎笑得很牽強:「啊,這個,費爾南德斯神父,您剛從琺蒂岡趕來,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
「不必了,免得老鼠溜回洞裡。達科拉先生,我們現在缺少出『色』的鍊金術師,既然您在這裡,恐怕要麻煩一下您了,我們這就開始吧,凡妮莎隊長,請帶路。」
凡妮莎無奈,只好帶路。
三人走向陰暗的地下室,走到門口,達克聞到了皮肉燒焦的焦臭味。
推開門,刑架上用鐵索綁著兩個人,全身上下剝得精光。他們身上布滿了鞭痕和漆黑的三角烙痕,獄卒正在把烙鐵塞回爐子裡重新加熱。
一見三人過來,獄卒趕緊立正:「大姐頭,神父,達科拉先生!」
凡妮莎有些惱怒:「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招供!」
「一句有用的話都不!」
「都什麼?」
「除了罵還是罵。」
凡妮莎怒道:「指甲拔了嗎?」
「每人拔了三個,不管用。正上烙鐵呢!」
刑架上的兩個人聽了,不約而同地冷笑一聲。
費爾南德斯和顏悅『色』道:「這位兄弟,請勿焦慮,真正的異端都是極為堅定的傢伙,常規的手段無效這很正常。況且,」他掃視一下四周,「這裡並非專業的刑訊室,各位最擅長地也是捕獲而非訊問異端,交給我來如何?」
沒有被責怪辦事不力,獄卒暗暗鬆了口氣,諂媚道:「那麼,斗膽問費爾南德斯大人,要怎樣才能讓異端開口呢?」
「單純的疼痛效果並不好。可以試試給他們身上塗蜂蜜,然後放到地下室的角落,很快螞蟻就會讓他們話。」
獄卒頭皮一麻,趕緊拍馬:「不愧是大人!」
一名囚犯冷笑道:「好啊,那就試試吧!」
費爾南德斯平靜道:「別急,這只是些手段,見效太慢。借你肉用一下。」著,身影一晃,貼到囚犯身邊。
達克心一抽:好快!
錚的一聲,拳套內彈出一根尖爪,一刺一挑,嗤啦一聲響,囚犯大腿上一塊肉被連皮帶肉剜了下來。
囚犯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把刑架掙得簌簌搖晃。
凡妮莎臉『色』發白,達克面沉如水,不話。
老神父對兩腿打顫的獄卒道:「這個樣子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