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皺眉:「這異端也太好認了吧?」
「辨認和清除不難,難的是,是誰製造了這種技術,他要幹什麼。」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道:「或許當搬運工不錯?不用到這種程度,能保證力氣大、不掉東西就好了。外觀上也只會被認為是手大。」
達坷:「我很想跟你一樣把人往好處想。不過,你的想法錯了。在我家就有一個——就是各位今上午痛打的那一位。」
凡妮莎道:「那個叫魔手的?沒什麼了不起嘛。」
「是的,他引以為豪的只有握力,並非整體的力量。所有跟他掰手腕敗下陣來的對手,都是因為手骨被握碎、變形而敗陣。拉開架勢對戰,在座的任何一位都能一腳踢翻他。」
凡妮莎興趣缺缺:「我以為什麼大功勞,抓起來往上一送就好了嘛。」
「實驗品必死無疑,真正的異端逍遙法外。」
「你是,這背後有一大串異端?」
「只有抓住葡萄藤,才能抓起一大筐葡萄,對不對?」
「有道理,下一步有什麼建議?按口供去琺蒂岡抓人?」
「既然那個鍊金術師能隱藏在琺蒂岡,一定經營起了自己的勢力,跑到琺蒂岡去大海撈針顯然不合適,不定還要被反咬一口。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凡妮莎挑起眉毛:「哦,聽起來不錯麼,不過,你也是鍊金術師吧,怎麼反過來幫我們這些教廷走狗了?」
這句話得人人側目。
大姐頭,你一句話就把我們全變成走狗了啊。要黑這傢伙也用不著先自黑吧?
「鍊金術自身有發展規律,目前這個階段,還是對神保留敬畏比較好。一切非人類的生命體,隨便玩;跟人類生命有關的事情,別碰。這,就是我的觀點。」
凡妮莎想反駁一句:「那過了這個階段就可以連神也一起玩麼?」但是想了又想,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就算是個變態,也是屁股坐在老娘這邊的變態啊,先留著!
「那麼,你手上那個異端,不,異賭實驗品算什麼?」
「被污染者,或者,部分被污染者吧。」
「什麼叫部分被污染?」
「我提取了一部分他的掌部肌肉組織,發現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什麼?」
「我在切開他手掌的時候,發現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種黃綠色的粘稠液體。」
「那是什麼東西?」
「史萊姆的分泌物。」
「史萊姆?!」
「一種體型極的史萊姆,可以寄生在手部肌肉進行繁殖。它喜歡吸血,然後,分泌這種粘液促使手部肌肉增生。我推斷,如果放任它生長,人會逐漸變得貧血、虛弱無力,但手卻變得越來越強壯。」
「聽起來很奇怪,寄生蟲會對人有利?」
「手部肌肉強度增加,身體其他部分變得十分脆弱,我不認為這叫有利。」
緝捕隊員們面面相覷,有人問:「它會像黑死病一樣傳染嗎?」
「目前還不清楚,似乎它並不能穿過我們的血管、肌肉和皮膚。而且,它好像只對人手感興,有某種特殊的限制在阻礙它。」
凡妮莎冷哼一聲:「哼,咬人惡犬的狗繩攥在惡棍手裡嗎?這感覺超不爽的!」
「所以,各位,我們得知道惡棍是誰,他要放狗咬誰。」
「有什麼打算?」
「現在我們的對手最關心的是實驗品的情況,他們已經知道實驗品跟我有過接觸,而且他們反應速度很快,當下午就已經著手安排要幹掉我了。我們分頭行動,你們暗中盯好實驗品,一旦他們派人跟實驗品接觸,立即把那傢伙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