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四平八穩地走到今,兩個老傢伙自然有他們的處事方法,異端始終是最危險的敵人,只要這點不改變,他們就永遠不會改變!繼續盯著!」
「遵命。」
手下剛剛出門,另一名手下匆匆而來「大人,意外情況,那個達科拉還留在屋裡。」
羅安塔感到意外「一個多時了,還沒出來?」
「特里森院長進去後,似乎談了更多具體的內容。暫時也沒有要出來的樣子。」
羅安塔的眉頭皺了起來。
兩個老頑固,瘋狗保羅絕非爛虛名,特里森雖然是個腦袋靈活些的老學究,但骨子裡是個虔誠的狂熱分子,現在,他們竟然對一個異端這麼感興趣?
怎麼辦?是加速調查行動,還是穩一穩,跟那個達科拉暫時化敵為友?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是真的異端,不怕不露出馬腳,穩一穩吧。
想到這裡,他道「停止對達伊鍊金作坊和斯特凡街緝捕隊的調查,把人都撤回來。如果已經動手,找個藉口搪塞一下,就是誤會——不管查出什麼都是誤會,當然,查到的東西要留好證據。」
手下領命而去。
夜已深,關掉光石燈,羅安塔坐在房間角落的黑暗裡,這是連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已經三個多時了,如此濃的談興?
聖教歷史上,還沒有哪個人能純以鼓弄唇舌而得勢。更何況那個達科拉還有異端嫌疑。
保羅和特里森一定在放長線釣大魚。
但是這樣一來,我的功勞就會大大縮水。
可惡,兩個大半截入土的老東西,還要跟我搶風頭?你們以為我一步步走到今容易嗎?
突然一個想法在腦海中爆出火花。
身世。
從來沒有身家清白的鍊金術師。就像不可能有白烏鴉一樣。只要查就一定能查出些什麼。
然後,這些意外發現會視情況變成伸向潛在盟友的橄欖枝,或者,審判罪饒雷霆。
他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調查達科拉的身世。」
手下速度極快,第二過午,達科拉的身世資料擺在了羅安塔的案頭。
羅安塔對手下的成果顯然很不滿意「只有這幾頁?還是他二十歲以後的?之前的呢?」
手下趕緊回答「二十歲時,他參加鄰六次聖衛戰爭。這些資料是從多蘭德王國統帥部發送過來的,是他參軍報名時的資料和在戰爭中的表現。他之前的經歷似乎被人為抹去了,統帥部一時也找不到更多資料。」
羅安塔楞了一下「人為抹去?王國統帥部也找不到?」
「是的,屬下猜想,畢竟時間太短,如果再仔細找找的話——」
「嗯,繼續跟那邊聯繫,你下去吧。」
「遵命。」
屬下出去了,羅安塔翻來覆去地把資料看了幾遍。
達科拉是盧馬尼亞大公國平民,粗通鍊金術,醫術不錯。聖衛戰爭爆發,各國調集精英參戰,他主動報名參軍,很快得到提拔,以軍醫的身份活躍在戰場上。
後來,克萊姆森元帥為保戰略要地斯內爾港,突襲被阿拉孛人控制的耶盧撒冷,達科拉也在軍中,一直堅持到城破。
「真看不出,還是個英雄。讓我來給你個好的歸宿吧!」
羅安塔獰笑著合上資料的最後一頁,那一頁上寫著一個刺目的詞「殉國。」
死人怎麼可能站在這裡?必是逃兵無疑!
聖衛戰爭中的逃兵?別神會鄙棄你,就是世俗的軍隊,也絕不容許這樣的敗類存在!
不過,既然是逃兵,為何要繼續使用原來的名字呢?
難道有什麼隱情?身負特殊使命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