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笑声几度响起又几度消失,候在门外的程公公忍不住推开房门,探头向里张望。五个女孩和两个男孩,并肩躺在书房紫金色的绣花地毯上,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玩的好不热闹。
听见声响,贺环猛地从地上起身:“程公公,我和安宁公主殿下正在讨论卫国的风土人情,你回去禀报父皇,就说安宁公主和冰,不,和她的侍卫今晚就留在东宫了。”
程公公应声退出书房,身后传来牡丹的声音:“你怎么叫他冰呢?”
“不是冰是冰块,你看他冷冰冰的样子连笑都不会,不就和冰块一样吗?”贺环解释道。
“我不许你叫他冰块。”牡丹想伸手车贺环的耳朵,却没有够到。“我一直都叫他木头的,你们以后也叫他木头吧!”
“不如叫他兔子,你看他的眼睛就和兔子一样!”贺环的婢女中有人提议。
“兔子?”牡丹一把揽过身边的安成业,摸着他的头发。“那就叫兔子好了,只不过是只又冷又木的兔子!”
“我们来玩躲猫猫吧!”贺环看着牡丹,“咱俩捉,让他们躲!”
“不,我和兔子捉,你们躲,不然我就扯你的耳朵!”
贺环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那就你和兔子捉,我们躲。我可不想变成兔子。”
很快书房再次陷入了一片欢闹中,安成业握着牡丹的手这一夜都未松开。
第二日,夏冕带着卫国兵卒返回秋叶城,就像夏冕说的那样整个长治真是就只剩下了牡丹和安成业两个卫国人。送别时,夏冕半跪在牡丹面前,伸手轻抚过她的脸,又拉起她的手端详了好一阵才起身。
“秋天,我等你到秋天。等红叶铺满秋叶城的大街小巷时,你就来接我,带我回家!”牡丹对着夏冕的背影大声喊道。
粼粼的车马声淹没了牡丹的话,安成业不知道夏冕有没有听到,却看到夏冕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追上了队伍。街边一棵树上,树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树枝,在微风中打了个旋飘落在地上,长治的秋天已经来临。
“回去吧!”安成业在牡丹耳边小声的说。
“回哪里?”牡丹看着走远的队伍,“回皇宫里的院子?”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安成业声音很低。
“不如我们去找贺环吧,和他玩躲猫猫!”牡丹转过了头,看不出一点悲伤。
安成业刚想点头,却发现牡丹早已迈开了脚步,发疯一般的朝东宫跑去,身后跟着一班皇帝派给的老妈子。
“可能只有真的悲伤,才让人看不出悲伤!”安成业在心里叹气,甩开大步追了上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牡丹的声音很急,像要咬人一样。不过安成业知道牡丹只喜欢在人头上打爆栗,或者像扯贺环一样扯别人的耳朵。
“凭什么不让你进去?”身穿禁军软甲的男孩阴阳怪气,“你们说说,凭什么不让她进去?”他在问身边同样穿着禁军制服的一群少年。
“因为殿下您是东宫禁军指挥使,还因为她不是东宫的人!”一个禁军少年嬉皮笑脸的回答。
“我是卫国公主,贺环是我的朋友。你们敢不让我进去?”说着牡丹向后退了几步,身子猛地向前一冲挤过了挡在身前的人群,向贺环东宫的方向跑去。
“拦住她,拦住她。”被称为指挥使的少年气急败坏的叫喊,“私闯东宫,死罪,死罪!”
一帮禁军少年叫喊着向牡丹追了过去,并很快追上了她。显然这些少年平日里受到过正规训练,当他们接近牡丹后,便很快有人分向两边,挡住了牡丹的退路。
“卫国公主?贺环的朋友?哼,在我手里都一样。”少年非常得意,每一个字都是从鼻子哼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