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魁梧。能搞学问的人,大脑自然能装东西,脑袋大几乎是必然条件。吴为刚到教研室,老主任拍着他的后脑勺,带有自夸的意思道,咱们两个脑袋都挺大啊。
吴为相信吃什么补什么。在外面聚会他可舍不得花费时间去吃鱼脑袋,在家里老婆孩子不愿吃,他却一概承担起来,专吃鱼脑袋,意外地补充了大脑。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伙食加强了,他的体重也上来了,身体各个部分却没有按比例协调发展。他戏称自己研究多年计划经济却没有学以致用,难怪青睐后来市场经济的盲目性,所谓盲目性就是计划外和无法计划的发展,其实是人们普遍自由选择地发展。自由发展才是最舒服的发展。按比例协调发展会人为去限制人的天性。他发现许多人喜欢这种自由选择式的发展却不愿意承担自我选择的风险,才出现了种种社会问题。他信奉食补远远胜过药补。吃辣椒感觉到辣就是在刺激大脑。刺激才能激活思维,防止一味贪吃滋生懒惰习性。喝酒竟然意外地把他年轻时后脑勺发胀发木的毛病洗刷掉了,对他来说,喝酒也成了治病的良药。当然。他后来之所以如此青睐乐业,他说,乐业能使自己保持好的心情好的心境,好心境可以治万病消万愁,有什么心结愁绪统统可以纾解化解开来。一句话,乐业是万幸之源。
吴为戏称阿乐的身材是浓缩了人生的精华,瘦弱养成了阿乐的执着。阿乐出身农家却不喜欢农活。他没有吴为那样的体格,不堪农活的重负,唯恐村人嘲笑他,常常是出于无奈。不得已去帮助父亲母亲做些辅助性农活。后来,他发现父亲母亲盼他考上大学的愿望太强烈了,根本不会计较他多干少干,便干脆以学习的名义拒绝了一切农活。遇到村人的非议,他理由充分地说道,从我知道的祖宗开始,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干了几辈子的农活,也没有摆脱贫穷,更没有脱离农村。他心地坦然地去专心学习,等于卸掉了农村孩子通常承受的巨大心理压力。他成为村里惟一考上县中后来又顺利考上省重点大学哲学系的高材生。
阿乐毕业后分配到嫩水师范学院政治系讲哲学。工作不久,他看中了系干事美女姚丽,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说,一天趁系办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便递给她一张纸条。姚丽扫了一眼,心里虽然有一万个嫌弃,脸上还是微微一红,因为在教师堆里工作,懂得知识分子的特爱面子,于是委婉地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的条子来的太晚了。意思自然是早已经有朋友了。
阿乐天生有个执著劲儿,竟然带着希望的口气道,你能给我机会吗?
姚丽掩饰不住地断然道,不可能。
阿乐听了这话,竟然变得轻松了,权当打扰你了,祝你找到理想的伴侣!说完,转身离开系办。
其实,他通过观察,姚丽并没有对象,她拒绝自己完全是因为瞧不起自己。他也明白自己要找漂亮的姑娘也没有什么本钱,家在农村长得又瘦弱,从事的虽然是天下最神圣的职业,却因时代发展世风已变,在有些人心目中,教师成了寒酸的象征。穷的寒酸、小气、下贱,令人歧视、遭受白眼,已经不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穷,已经不再是资本,是一种炫耀,也许永远也不该炫耀,永远想炫耀也炫耀不起来了。此时的哲学也不是普及大众时代的哲学了,讲哲学研究哲学的纷纷开始转务刚刚兴起的社会学、心理学。阿乐却痴心不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点像样的事情来,不然,连漂亮姑娘都看不起自己。这样,他与吴为的学缘才有了学术基础和机缘。
阿乐本来瞧不起象吴为所在的那类成人院校,有一天在参加学术会议的酒宴上,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嘲笑吴为道,你们那样的学校,还能搞什么学术?好在吴为不屑与人进行这种无谓的争论,只是淡淡一笑。坐在吴为旁边的郭振,对阿乐道,你对吴老师太不了解了,你看看我写的学术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