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实不知道。但我师父,朋友,却有本领。你婆媳只要真为恶人所害,等我赴约之后,与我同伴商议,许能助你一臂也说不定。即便现时急于入川寻师,无暇及此,三数年后;也必再来,助你雪此奇冤大仇。有什么话,只管说好了。”徐婆沉吟了一会,慨然说道:“我年近八十,始终未寻到一个能手。这山海深仇,怀藏多年,不能再等。遇上师姑这样好人,不同有无此力,只好一试。就为此泄露,再遭仇人迫害,也说不得了。”沈琇笑道:“我就无力相助,也断无坏事泄机之理,你放心实说吧。”
徐婆道:“实不相瞒,我丈夫、儿子,连我婆媳,昔年在江湖上也并非无名之辈。只因先夫为人正直义气,爱抱不平,因此得罪了披麻教中一个小贼。彼时先夫有一好友黄四先生,法力颇高。先夫也是排上出身,甚是内行。先是小贼上门欺人,吃先夫和黄四先生,连所约帮手一齐擒住。当时如将来人禁物留下一些,凭着黄四先生法力,敌人永远受制,也不会有后来乱子。偏生一时疏忽,见小贼年纪轻轻,双方师友均有渊源,不忍下手毁他,又受所约同党诡计激将,只告诫了几句,轻易放掉,这才惹出杀身之祸。结果木行也被仇人夺去,剩下寡母、蠕媳、孤儿一家三口,流落江湖。仇人先还不容,到处搜寻孤儿寡母下落。彼时我孙儿才六七岁,本来危险已极。幸我媳妇先前不曾露面,我又在出事三数日内急白了头发,对于仇人门径也知道些,隐藏更秘,才得勉强保全性命。头两年直不敢露面。那黄四先生,已在出事前为黑煞教中一个妖妇所杀,无人相助。一则报仇心切,二则数年展转逃亡,将余剩的一点金银花费殆尽,眼看不能生活。
“正在焦愁无计,这日忽遇救星。孙儿祥鹅,年幼淘气,在河边摸鱼,忽然陪了一位姓吴的道长前来。说此时仇人势盛,他又无暇相助,不到报仇时机。知我全家俱精水性,长于操舟,周济了百多两银子,命往鄱阳湖孤山一带,搭载游客。再过七年,黑煞教中妖巫在彼欺人生事,那时必有遇合,报此大仇。我看那道长仙风道骨,便令孙儿拜他为师。他先不肯,说孙儿根骨颇好,只是他自己将来还有劫数要应,不能始终相从。此时孙儿祖父大仇未报,也还不是时候。不如等到报仇之后,由他引进到东海一位姓齐的师兄门下,要好得多。后因孙儿再四诚求,才允收徒。随即带往陕西大白山积翠崖,孙儿师伯佟真人洞中,修炼了六年。去年十二月,才今回转,等报完亲仇再去。并说孙儿虽已学会剑术,仍非妖人邪法之敌,加以人少力薄,对方势众,必须在事前留心物色帮手。孙儿一去,我婆媳二人在此操舟,仗着吴道长仙法,换了相貌,船上又下有禁法,仇人党羽虽多,竟未识破。孙儿回来,年已成长。我又小心,实不相瞒,平日对于外人,只说是我媳妇新雇用的小船伙,喜他少年勤谨,收作义子,从来不说真话。
“果然前几天排上传出消息,说仇人近年越发猖狂自大,要独霸全湖生意。各木排上师父,也在约请能人,就此数日之内,双方斗法,今早算计日期将近,一点遇合皆无。忽遇师姑雇船游湖,先还只当寻常游客,及听所游之处正是双方斗法所在,师姑异乡人,孤身独游,又无什事,已是奇怪。上船之后,再一看你相貌目光,均与常人不同。黑煞教中人出来,身上多有记认,我们一看即知,断定不是仇人一党。我祖孙婆媳悲苦多年,早想冒险一拼。昨夜商定,今早再无遇合,今日也必寻上一人,作为外来游客,前往一探,就便停在孤山一带,到时与之一拼,反正此仇必报,死活不计。难得这次仇人亲自出面,过后寻他更难。反正非拼不可,又看出师姑人好仗义,才敢吐出真情。如在平日,怎肯实说?
“那下手乃木排上人所习的一种点穴法,与武家点穴不同。大意是人身气血流行,按着时辰早晚,内有一指多宽一段属于真空,稍微一点,便可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