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稍许安逸的气氛,在一个尖叫声中,被彻彻底底的打破了。
白棠睡在最里面,她挣扎着要坐起来看个究竟,阿梅扑过来,用手紧紧的把她的眼睛给捂住了。
“阿棠,不要看,不要去看。”
胆一向很大的阿梅,声音是发抖的。
天已经亮了,光线从最外面透进来。
阿梅的动作不够快,所以,白棠看到了在门边悬挂着的那个人,双脚离地远远的,没有穿鞋,一双白袜,格外显眼。
不知是哪里吹来的风,将尸体吹得一晃一晃,就像在这间屋中,每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很快有人闻讯赶过来,孙妈被萍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这间屋死过人,暂时是不能住了,甚至这个小院都被彻底的遗弃。
昨晚睡在这里的人,不许带任何的随身之物,穿戴好衣裙,套上鞋,就必须赶快离开。
白棠和石永梅本来就是两手空空,出来的很快。
萍姑看到白棠,一张小脸明显是受过惊吓,雪白雪白的,大眼睛里有种佯装的镇定。
两个年轻的女,双手紧紧的拉着。
她对乙二的这一个,不喜欢,长得招摇,神色间也不懂得掩饰,不知霍管事怎么安排的,居然给的是乙字。
萍姑将视线很快转移开去:“怎么还有人不出来?”
“在里头收拾。”孙妈被骂得缩着脖回答。
萍姑一脸的了然,冷笑一声道:“收拾,有什么好收拾的!”
她大步进去,径直进了中间那个屋,不多时,就听到环佩叮当的轻响。
几支簪,两个金镯,居然还有几个不小的银锭,全部扔出了屋外。
已经出来的,又重新伸头去看里面的热闹。
萍姑的声音不大,却很严厉:“用不着东藏**的,这点东西还怕余府吞了不成,是谁的都给我捡起来,马上离开这个院。”
白棠见着个人垂着头出来,抖抖的,还是一样不缺的全部捡起来,往怀里揣。
萍姑又去了白棠住的那一间,里面只留下一个人,坐在窗口一动不动。
“上吊那个,昨晚就睡在她隔壁,早上也是她第一个见着尸体的,估计心里头承受不住。”
石永梅凑过来,咬着白棠的耳朵说。
“那人为什么要死?”白棠轻声问道。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死!
留着性命,好好的活下去,就那么难以做到吗!
白棠的脸色很难看,石永梅在旁边看得都发急,使劲摇着她。
“阿棠,你振作点,这些都是命,都是命!”
白棠的眼神从迷离,又渐渐的清醒过来,她转过头看着阿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我从来不相信命,我要好好的活着,用力的活下去。”
。。。
 ;。。。 ; ; 白棠洗得很快,担心中途有别人回来,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等她将小门推开,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孙妈就坐在外头笑眯眯看着她。
一大块干松柔软的面巾递过来,白棠赶紧接到手,将头发细细印干。
她的头发生得又浓又密,洗一次很是费劲。
在家的时候,她只选在一大早洗头,那么才有足够的时间来晾干长头发。
“头发长得真好,模样也标致。”
孙妈见她往四下看,站起身来道:“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不是都说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你回来的倒是很早。”
“我服侍的那一位,赶了很远的,说要回去休息了。”
孙妈抬高了眉毛,很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