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别在乌发上头,栩栩如生,白棠的脖微微扬起,那模样又添了分俏。
。。。
 ;。。。 ; ; 白棠见阿梅眼见着要扑上去咬人一样,知道这个字,是她的忌讳。
“你也说了,我们是一起的,你想想前头几个人的下场,生死都没人晓得!”
这两句话,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头挤出来的。
白棠始终没有松手,反正阿梅也不会反手打她。
阿梅是明白人,就算脾气火爆些,白棠心念一动,是不是在席间,阿梅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有些事情,明明吃不准还不能问。
白棠见阿梅站定了脚,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自己的那句话起了作用。
她将阿梅拿过来的包袱打开,换洗的衣服交在手中,趁着这会儿人不多,去排着队,洗个澡。
石永梅走到门边,还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白棠笑着看她拐个弯出去。
“我要是你,就不同她走那么近。”
靠窗口的,有人在说话。
而且,话里有话。
白棠依旧选择不做声,回到床铺前,收拾了一下。
那人见挑衅不起来,也识趣,没有第二句了。
这时候又回来了个人,其中一个边走边哭,到了小院门口,双手死死扒着院门,不肯进来。
屋里头的,想要跑出去看热闹,被孙妈一句呵斥,将脑袋都缩了回去。
孙妈孔武有力,将那个痛哭不止的,双手往后一拧,半拖半抱着进了院。
没有送进屋中,而是带到灶房去了。
“那婆娘真凶。”阿梅回来的时候,同白棠说,“却是个好心肠的。”
她告诉白棠,孙妈在灶房泡了红糖水,送给那哭的喝。
白棠经历了这样一天,也累得慌,这地方,又要花力气,又要费脑,比爬福明山还累得多。
爬上床铺,倒下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阿棠,阿棠。”石永梅小声的喊她。
她有些迷糊,撑开眼帘,回道:“睡吧,还有两天要熬。”
“有几个人不会回来了。”
“你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去攀高枝了。”石永梅不屑一顾的说道。
“我们只管着自己,别人的事情少掺和。”
“你就没一点好奇?”
白棠想,要是顺着阿梅的话往下说,大概真的能说到天亮了。
那几个没回来的,做什么去了,她恐怕比阿梅还清楚得多,至于那个痛哭流涕的,是为了什么,她也很清楚。
一盆菜,色香味俱全的往桌上搁。
有人大快朵颐,有人浅尝一口,也有人看一眼,不合胃口。
她应该谢天谢地,遇到个对她压根没对胃口的,否则的话,失声痛哭的人会不会是她?
十两银,还真的不够买下她这个人。
阿梅遇到的那个,大概被小小吃了一口。
“你不问问,她们去哪里了,那个排第一的,也不见了。”
白棠转个身,将后背留给继续呱噪的阿梅,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阿梅恨得差点伸手在被底下掐她手臂上的肉,手才一动,叹口气,将被拉高,盖住脸,也睡了。
这一晚,白棠睡得很不安稳,耳朵里老是觉得听见有人哭着说话,哭声忽大忽小的,几次已经睡实了,又被惊醒。
她始终没把脸露出被外,强迫自己必须保证睡到天亮。
到天快亮的时候,才什么声音都消失干净,这第一晚算是熬过去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