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的资格。驾驶飞机在蓝天上战斗的梦想绝不能破裂,怎么办?只剩下华山一条道,坚决攻克航空理论这只“拦路虎”。
《西路军》 “我们迟早要建设自己的空军!”(7)
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大家每个人准备了个小本子,将定律、原理、公式都记在上面,有几分钟空,就掏出来背几句;还利用集体智慧互帮互学,互当“考官”,比比画画,互考互答,切磋交流。
每次上完理论课,教官一出教室门,夏伯勋等几位“小教员”就走上讲台,给几位文化底子差的同学“开小灶”,帮他们赶队。可是,一则小教员的能力很有限,再则那几位同学基础实在太差了,连立方体概念也搞不清楚。小教员急得抓耳挠腮,看到窗外有一堆土豆,灵机一动,拔腿奔出教室,不一会儿蹦蹦跳跳地走进来,高声嚷道:
“同志们,这就是立方体模型!”
大家一看,都乐了。原来,小教员手里捏着一个用小刀切得方方正正的土豆块。
“土豆块太小了,用萝卜可以切成大的立方体。”机灵的陈熙冒了一句。
陈潭秋他们真的从食堂、菜地找来了大萝卜。小教员不但把萝卜切成立方体,讲解体积、乘积,还切成四方形、三角形,拼成平行四边形,讲解几何图形、概念和计算公式。小教员还把萝卜切成不规则的圆锥形,拦腰割了几层,讲解航空图上等高线概念。如此等等,萝卜块成了多用途“数学模型”。
航空队党支部同志之间亲密团结,一人有困难,八方伸出热情帮助的手。胡子昆、王东汉和吴峰等技术上薄弱环节多一些,技术较好的方子翼、陈熙、夏伯勋、朱火华等,就主动用业余时间手把手的传帮带,帮助他们克服技术难点。周立范患病动了大手术,在住医院和回队养病期间,同志们护理他,替他洗脸擦背,背他到院里晒太阳,早晚帮他补功课,上街也都忘不了买点营养品给他。在全体同志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曾经病危的周立范终于恢复了健康,而且很快跟上了学习进度。
盛世才不允许他的军队内部有任何党派活动。在森严的禁令下,航空队党支部有巧妙的活动方式。“新疆民众反帝联合会”是政治团体,要求军政人员和各阶层人民普遍入会,广泛建立“反帝会”分会、支部、小组。航空队全体都加入了“反帝会”,他们利用这一合法组织,凡党的会议都以“反帝会”小组名义召集。偶然,航空队“反帝会”分会的干部来参加小组会,他们就欢迎“光临指导”,畅谈反帝;等其一走,又变成了他们的党小组会。由于每隔一周半月都以这种方式开一次党小组会,他们曾因“经常组织反帝会活动”而受到航空队“反帝会”分会的嘉奖。每月的党支部大会,多数是利用星期天到市里洗澡的机会,悄悄地集合到党中央代表驻地附近的一所独立“新房子”召开,偶尔也利用休息时间在教室里开。外人总以为他们又在自学航空理论。党支部每年都按党章要求,通过*选举改选党支部委员会。继吕黎平之后,严振刚、朱火华、方华、汪德祥等,分别担任过支部书记。
1939年夏天,邓发因汽车事故胸部受伤,中央决定他回延安,由从苏联回国路过迪化的陈潭秋接任党中央驻新疆代表。陈潭秋待人谦逊和蔼,满腔热情,给航空队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周立范老觉得肚子疼,航空队军医确诊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说是不治之症。陈潭秋闻讯后,亲自四方奔走,多方联系,最后通过苏联总领事,请苏联在盛世才军队医院工作的专家诊治,动了手术,切除瘤子。陈潭秋还用自己的津贴,多次购买营养品送给周立范,还指示航空队精心护理,终于把周立范从死亡线上抢救过来。1940年以后,盛世才倒行逆施,使新疆经济恶化,物价飞涨。航空队学员的伙食费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