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坐在車上,要麼安靜地處理一點自己的事情,要麼就乾脆放空自己的大腦一段時間。
「不過,總覺得和陣哥在一起,自己學會了很多的技能呢!」
想了想這幾年的生活,月見突然輕笑了一聲。他一直覺得,如果可能的話,陣哥大約會把直升機弄過來讓他也學著開一開。
【……陣哥是誰?】
沒有再陷入沉睡,一直關注著外界的壓切長谷部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也知道對方聽不見他的聲音。
的確聽不見他的聲音,但是卻敏感地察覺出身邊的打刀嗡鳴了一下,月見熟練地將手伸進去安撫。
差不多和給炸毛小動物順毛一個程度?因此,就算刀身冰冷,沒有毛茸茸,但是月見還是摸得一本滿足。
至少面對他的靈力,打刀不會轉身就跑。
到達了目的地,月見背起通勤包,熟門熟路地摸進常去的那一家射擊俱樂部。
進出這家俱樂部的人算不上是非富即貴,但是都算得上有身份地位——至少有錢,要不然也支付不起那些彈藥的消耗。
因此,穿著一身休閒運動服、身上還背這個通勤包,一幅運動少年樣子的月見看起來就格外的扎眼。
比如,一眼就將這個曾被自己誤會過的少年給認出來的赤井秀一。
將一個無害的少年和一個組織的資深殺手聯繫起來,赤井至今都覺得自己的邏輯很扯淡。
就因為銀色的長髮,和同樣帶著些許混血兒的輪廓?
這樣的人世界上簡直要多少有多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聯想到琴酒的。
今天難得有點人多,大約是周末的緣故。
感受到了其他人有意無意看過來的目光,月見左右看了看,發現不遠處那個有過一面之緣、被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長黑髮男人對他點了點頭。
他看起來同樣剛來沒多久,因為天氣漸暖,沒有帶上次的那頂針織帽。
輪廓俊美的男人依舊穿著襯衫夾克,顯得肩寬腿長。冷若冰霜的氣質叫人不敢靠近,又矛盾地想多看兩眼。
然後,就看到這個男人走過去和那個小少年說話了。
「有段時間沒看見你來了。」
「前段時間課業有點重。」
同樣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前來打招呼的月見收起內心的驚訝,順著對方的問題回答道。
明明上一次還是一副不願意多接觸的模樣,不是嗎?
赤井秀一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想的,大約是眼前少年的眼神太過清澈的緣故?
做了幾年的臥底,面對來自於組織任務還有fbi抓捕計劃、乃至於欺騙宮野明美這三方的巨大壓力,本來就是在來這個射擊訓練部尋找一絲喘息餘地的他未免在這個可以確認清白的少年前感到了些許的放鬆。
「今天人有點多,去我的包廂嗎?」
話一出口,赤井秀一就暗罵自己連話都不會說——這話聽上去,簡直就像是誘拐一樣。
倒是月見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已經做好被拒絕準備的赤井秀一微訝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小少年完全沒有多想的樣子,不免嘲笑自己的作為成年人心太髒。另一邊,又忍不住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沒有危機意識。
「你一直都這樣嗎?面對別人的邀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們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脫口而出的邀請叫赤井自己都有點想不通自己在想什麼。
臨近抓捕計劃的關頭,應該每一個細節都要仔細推敲,謹慎行事才對。
也許是已經將這一個計劃反覆推演了成百上千遍,至少在這裡,赤井秀一不想再想起與此相關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