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仿造,你不說過有這樣的一個產業嗎?」
「……也對。」
大概誰都不會想到,相比起一直有跡可循、如今留存博物館的那柄刀,月見手中的才是真品。真田和幸村提過這麼一句之後,就沒在多想。
他對贗作沒什麼興趣,否則他也不是不能給自己定製幾把放在家中收藏。
倒是幸村拿一句仿造搪塞了好友之後,摸著手機笑眯眯地給月見發了一條消息。
「你那把刀叫什麼名字的?」
「壓切長谷部。」
收到消息的月見在回復幸村精市的同時,在口中輕輕的念了一句。
【……是誰,在喊我的名字。】
黑暗中,一個不被人聽聞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像是從久遠的沉睡中初醒,微弱的聲音細若蚊吶、並沒有那個存在以為的那麼響亮。
【名字?我、我是誰?】
甚至,連剛剛醒來的意識都還有點不清。
正在看書的月見突然低頭,看了看擺在膝蓋上的打刀一眼。
想了想,伸出一隻空閒的手,輕輕覆蓋在刀身上。
不像是在學校的時候,在家的月見放鬆地去除了刀鞘,鋒利雪亮的刀身直接顯露在人前。
月見纖長細白的手似乎從沒想過自己有可能被刀刃劃傷,毫不避諱的擱在上面,輕輕地一遍又一遍地拂過。
【是的,我是壓切長谷部,我都想起來了……】
織田、黑田,他們都走了。
最後,只剩下他一個。
【脆弱的人類……】
他不想再侍奉人類了……
他就這麼陷入了沉睡之中。
期間偶爾醒過幾次,他似乎輾轉過好些地方,換了一任又一任的收藏者。
要麼被安放在不見天日的倉庫之中,要麼被當做炫耀之物供人觀賞。
卻從沒有人像現在這樣珍愛他。
這……是珍愛?
【好溫暖……】
【好溫暖……】
【好溫暖……】
已經數百年沒接觸到的,來自人類的溫度。
【不要再離開了……】
不知道出於什麼衝動的驅使,讓本來已經停止了靈力輸送的月見重新開始了這一個過程。
他垂眸,看了看濃厚得幾乎凝出實質化光芒的靈力中,嗡鳴輕顫的刀身。
「這是怎麼了?是靈力太高了嗎?」
話音剛落,就見打刀劇烈地抖動了兩下,也不知道是在表示同意還是拒絕。
試著減少靈力的輸入,壓切長谷部立馬不樂意地搖晃了起來。月見一恢復,他也跟著安靜下來。
唔……就像是養了個小動物一樣。
「看起來我有了一把能和人交流的刀。」
他輕笑著說,見膝蓋上的打刀不再有反應,這才繼續地看起了手中的書本。
大約,這就是藍染桑所說的驚喜了?
這都是那位心理學教授給他布置的功課,老教授嚴格秉持了美式的自由教育風格,能學會多少完全看學生自己的努力。當然,他精湛的講解、以及有問必答還是具備一對一家庭教學模式的優點的。
不過,目前來看,那位老教授對月見這個跨國學生還是很滿意的。
這一點完全可以從每一次上課結束之後,他給月見留下功課的數量和質量上看得出來。
前一段時候,月見甚至不得不為了這些功課壓縮了練習射擊的時間。
然後一眼就被好不容易抽空回來一次的陣哥發現,並來了一場久違的『格鬥指導』。
看完了預定好的章節,並做好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