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貝爾摩德而已,我還是能對付得了的。而且,與其等對方源源不斷地派人過來,還不如主動出擊,將節奏掌握在自己手裡,不是嗎?」
過了一會兒,才響起男子半妥協的話語。
「這裡有我在,還輪不到你一個小鬼操心。」
「相信我,如果不是肯定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我才不會傻到跟一個拿槍指著我的女人走。」
少年的聲音也同樣帶著不贊同,就像是赤井秀一曾經給柯南看過的bau側寫員對兩人的性格分析一樣,男子對少年充滿了保護欲和控制欲,但同樣的,少年也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這個危險的男人。
這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這個少年即將掌握驚人的資本和權勢的時候。
錄音中,『乾貨滿滿』的聊天還在繼續。
「話說回來,貝爾摩德、朗姆、伏特加、基爾、基安蒂、科恩,還有g……陣哥,你待得這個組織是開酒廠的麼!」
「只是代號而已,不過,組織倒真的有酒類的產業。」
清楚而短暫的倒酒聲,而後就是玻璃器皿撞擊桌面的聲音。錄音中,明顯屬於琴酒的低沉男聲平和的不可思議,完全沒有了赤井秀一聽習慣了的說一不二的架勢。
「今天的事情……」
清涼的少年音停頓了一下,顯然對後來琴酒親自來接他的事情存在疑慮,話語中也帶著憂心。
「陣哥你這麼大喇喇地跑了接我真的沒問題嗎,那本該是貝爾摩德的任務吧?」
「貝爾摩德太知道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她不會有這個膽子去得罪我的。」
「哎,只是利益的交換而已,也算不上多麼吃虧……只要我的身份在,陣哥你的組織就不會拿我怎麼樣,反而是你……」
「我不放心。」
短短的四個字將少年接下來的話語全部堵了回去,錄音中一時間只有少年悠長的嘆息。
錄音機安靜的運作著,發出沙沙的電流聲,良久,男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接下來除了回京都應該沒有別的行程了吧?」
「嗯,因為明天還要上學,陣哥有事?」
「那先不必急著回去,明天我要出一個任務,正好親自把你送回老宅。」
「……任務啊……」
「……放心,不會有事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是衣料摩挲的聲音。
「哪一次你不是這麼說呢,要我給你數一數,你受傷的次數嗎?正好,我的記憶力很不錯。」
「哼,你是要讓我後悔給你做記憶訓練?」
「那陣哥你要後悔的就太多啦!」
伴隨這男人低沉的哼聲,是少年清脆的笑聲。過後,才是少年平靜中微微帶著無奈地問題,就像是已經問過了千百遍那樣。
「不是說,以後都不用這麼辛苦了嗎,任務之後又是一個新的任務,我總是擔心,哪一天你會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中。」
對這樣的話題,男人出奇的平靜,也沒有說什麼去安撫一下少年,他似乎對自己未來的命運已經有所覺悟。所以,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
「那你到時候準備怎麼辦?」
「……替你收屍。」
少年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堅忍,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拋出了這麼一個和人想像中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男子明顯被愉悅了,錄音設備中猛然爆發出一陣低沉卻比之前響多了的笑聲,似乎是整個人都靠近了離監聽設備更近的少年。
笑完之後,這才用帶著沙啞磁性的聲音,低低地念了一句。
「oui,a ree argot。」(遵命,我的瑪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