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樂滋滋的,唯有洛兒心裡有些糾結,她一方面為後山屯的百姓能有糧吃感到高興,一方面覺得安懷山的動機不純,是在民間給自己樹立口碑。想到他這樣奸詐的人日後會受到皇帝重用和信任,心裡隱隱有些擔憂,為大齊的天下和百姓。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為剛剛奚落我話太多後悔了?」回程的路上,許勛安趕著驢車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排十幾輛牛車,上面滿滿地裝的都是糧食。
他心情不錯,可是小徒弟的臉色明顯不開心,他便想著逗她幾句:
「這會知道師傅的能耐了吧!師傅我雖然在做官一途上少些運氣,可是實力絕對不容小覷,記得要多學著點!我沒什麼能教給你的,也就這點小聰明了,這個是教不了的,只能你自己悟,明白嗎?」
洛兒默默地把頭扭向窗外,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憂慮說出來,唯有常青仰著臉認真聽著安哥的話,經此一次,他對安哥的崇拜更深了一層。
許勛安見小徒弟不理自己,也不生氣,從懷裡摸出一個水囊,這是一個很小的水囊,外面還套了一個粉色小花布做的套子。
是他專門給洛兒準備的,畢竟是女孩子,年齡還那么小,總不能跟他似的直接在路上灌冷水吧,所以他一直把小水囊捂在懷裡。
洛兒接過師傅遞過來的水囊喝了一口水,帶著甜味的水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終於轉過頭來:
「師傅,您看不出那個安大人——他動機不純,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您為什麼要給這樣的人歌功頌德?」
「呦,你怎麼就看出安大人動機不純了?」
洛兒絕對師傅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哼」了一聲,又轉過頭去。許勛安無奈,只好接著說道:
「是,你說得對,這個安懷山絕對不算好人,可是他能幫著咱們解決糧食,你看看後面,這十幾車的糧食可是能救命的!咱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夸一誇他,難道這麼大的好事還不值得幾句稱讚嗎?」
洛兒知道師傅說得有道理,理智上她願意相信師傅,也希望安懷山是真心想幫助大家。可是心裡卻有一種直覺,就是覺得安懷山不是好人,雖然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安懷山做壞事的證據,不知道是不是如婆婆曾經給她說過什麼,不過她完全不記得了。
許勛安覺得小徒弟純屬矯情,他們不過是過來化緣的,遇上安懷山也是緣分,人家做了好事,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還不許人家留個名啦!他覺得這種好事就得大力宣揚,這樣才能帶動整個社會扶弱救貧的風氣。
這時的他並不知道,他無形之中給安懷山打通了「任督二脈」,讓他覺得直接向百姓施恩要比給朝臣送禮來的實惠。
給朝堂上那些大臣送再多的銀兩,他們也看不上番夷人。安懷山自己是個胡人,不管是以前的白身還是現在的官身,都曾受過排擠和鄙視。
他不過給老百姓捐了幾車糧食,花費還不到一千兩,他們便感恩戴德,四處宣揚他的善舉,讓他福至心靈,索性走了這條道,偶爾給百姓一些實實在在的好處,有時候搭一個涼亭,送幾件衣服,甚至施粥贈布,漸漸在民間贏得一片讚譽,連永隆帝都給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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