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麗點頭:「對啊,我覺得如月說得對。」
費遠舟一看這形勢,沒法達成共識啊,趕緊打圓場:「都對都對,誰有時間誰做對不對。」
「費警察說得對!」劉明麗笑吟吟送費遠舟一個贊。
費宜年沒有再反駁。
他素來都是溫和的,偶爾的強硬也只是曇花一現。
既然這兩位姑娘都這麼覺得,那就這麼覺得吧,甚至這位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劉明麗,也註定是短暫的偶遇。
她們怎麼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千千不會。
李千千是溫柔可人的,她從小就學會了如何生活,她曾經依偎在費宜年懷裡,像小貓一樣,柔聲說:「我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每天做你最喜歡吃的菜,等你回家。這就是我夢想的幸福生活。」
何如月將費宜年的走神看在眼裡。
她可以肯定,費宜年有秘密,而且很可能是男女感情上的秘密。
她想起劉明麗說,費宜年接吻很老練。這是個身經百戰的主啊,跟他學生般的俊秀外表,委實不太一樣。
費宜年一抬眼,正正地對上何如月的目光。
不知為何,費宜年不怕劉明麗的熱情,卻總有點怕何如月的冷靜。
他並不知道,何如月平常並非這麼冷靜的人,只是因為事關表妹的幸福,她才會變得敏銳和冷靜 。
似乎是被何如月望得心虛了,他突然又道:「不過你的舞伴不像會做飯的人。」
「誰說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何如月驚喜地轉頭:「豐峻!」
就是豐峻。當他為什麼要問飯店呢,他就是來偵察的,哪個不怕死的,敢覬覦他的女人?
結果一看,不是一個,竟然是兩個!
而且還是老相識兩個!
是該露露臉了,不然你們都看不清狀況。
劉明麗也是驚呼出聲:「豐峻你不會是來監視的吧?」
說對了。但豐峻不會承認。
豐峻這回沒有當她不存在,而是淡淡地回答:「不是監視,是來護送。等飯局結束,我送你們回家。」
費遠舟倒是不介意,而且他久仰豐峻大名,站起來邀請道:「進來一起吃點?」
豐峻很有禮貌地婉拒:「不了。我在外面等。我就是想表達一下,何如月同志的舞伴,不僅會做飯,做得還不錯。」
費宜年有點尷尬。
他做不到像費遠舟那樣坦蕩地邀請對方,但又覺得自己在背後說人,卻被逮個正著,多少有些沒面子。
還是費遠舟打了圓場:「哈哈,說明小年眼光不行。」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聽「眼光不行」四個字,費宜年當即一愣,下意識覺得這話是在說自己。
自從他和李千千談戀愛,不管是費家的,還是孫家的,親近的長輩都來勸過,費遠舟也略知一二。所以前來相勸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會說:李千千配不上你。
潛台詞:你眼光不行。
他不能生費遠舟的氣,心裡又著實不是滋味,豁地起身,假裝要出去上衛生間,從豐峻旁邊一陣風似地走過。
豐峻揚揚眉。
他也沒想到何如月的相親對象竟然會是費宜年,他更沒想到,費宜年並非舞會上表現的那樣清高純良。
這人一肚子心思。
或許本性不壞,但處事能力並不強。
這就是豐峻的判斷。
「你們慢慢吃,我在這兒會破壞你們氣氛。」豐峻微笑著就欲轉身離去。
何如月不知哪來的勇氣:「不想吃了,明麗,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