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目張胆幫劉明麗說話啊。
費遠舟再單純,也察覺出點什麼了。看來不僅何如月跟自己沒緣分,這位劉明麗姑娘跟自己也沒緣分。
發愁,我的芳草在哪個天涯啊?
不過費宜年這回幫腔,倒是幫對了。這年頭中專分數堪比重點高中,初中畢業能考上中專,也必定成績不差。
孫阿姨心裡活動起來。
她已經發現,費宜年似乎對劉明麗更有興趣,這緣於他們之前就有接觸。身為劉劍虹的老同學,劉劍虹的家世她是有數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積極主動地為自己外甥牽線搭橋。
眼前這姑娘,論長相,不輸何如月,論學歷的確要遜一籌,但不管怎麼說,性格開朗討喜,也是條件很優越的姑娘了。
幾個人你來我往說話間,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
孫阿姨對了對菜單,驗收完畢,居然就站起身來:「我今天的任務啊,就是來點菜。我本來就有事,不能留下來吃飯,既然你們都熟悉,那就更好了,你們年輕人多聊聊吧。」
「這怎麼行,孫阿姨你好歹吃點墊墊肚子再走啊。」何如月道。
孫阿姨卻堅持:「不了不了,我真有事,你們慢慢吃啊。」遛之大吉。
她所謂的「有事」,就是立刻去費家,跟孫櫻匯報情況。
這包間的情況實在有點亂,她怕自己在這兒,孩子們說話拘束,理不清這亂勁兒,反而不好,不如讓他們自己吃算了。
橫豎她的任務就是幫助外甥相上對象,擺脫那個纏人的李千千。
孫阿姨一走,包間裡的氣氛頓時鬆弛下來。
費遠舟頭一個長舒一口氣:「這下自由多了,我還是頭一次在長輩眼皮子底下參與相親……當然,不是我自己相親,但也很緊張啊。」
何如月倒是毫不客氣:「有什麼可緊張的,我們倆個當事人都不緊張,不就是來走個過場嘛。」
這話,真是直接挑明了啊。
費宜年揚眉,本來應該很溫和的神情,居然泛出一丟丟嘲諷的笑容。
他端起茶杯:「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願意來走個過場。以茶代酒,我敬你。」
何如月一笑,也舉起茶杯:「不過意外得知你和費警官居然是堂兄弟,倒也有意思。」
劉明麗已經笑吟吟地望向費遠舟:「真可惜,你來我們廠調查時,我還沒過來上班,錯過了呢。」
被她這麼望著一笑,費遠舟差點一哆嗦,趕緊也舉起茶杯:「那我也以茶代酒,為……」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合適的說法。
「為遲來的緣分。」劉明麗嬌嗲地補上。
費宜年當即皺了眉頭。
這個劉明麗,不是對自己攻勢很猛嗎?難道她又看上了費遠舟?
不是吧,不是吧,前天還那麼主動把自己摁在牆上,費宜年還以為她對自己情有獨鍾。
難道不是?
何如月不太喜歡費宜年,便也沒心思去研究費宜年心裡的九曲十八拐,她等劉明麗和費遠舟敬完茶,抓了個空問費遠舟:「你們警隊有沒有教防身術擒拿術之類的老師?」
「有啊,擒拿和格鬥。防身嘛……」費遠舟想了想,「道理是相同的,老師都一樣會教。」
「太好了,能請老師來我們廠里教嗎?我們可以給教學費的。」
費遠舟好奇:「你們廠怎麼要學這個?」
何如月便把自己想在廠里辦個課程,讓願意學的女職工來報名,不用很麻煩,來上一兩堂課就行。
當然,她沒說是因為家暴。
如果一上來就打著反家暴的名義,敢來報名學習的女職工一定不會多。那等於承認了自己被家暴。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