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趟算是白走。」
「為了讓你不要有多少遺憾,我就用當初回答夫子的話來回答你吧。」
陸番靠著輪椅,白衫輕輕漂浮,看著墨北客,道。
墨北客一怔,當初回答孔修的話麼?
墨北客正襟危坐,「願聞其詳。」
陸番笑了笑,目光望向了北洛湖,「不管大玄也好,西涼也罷,只要不招惹北洛城,北洛城也不會管你們……」
「若不招惹我。」
「這廟堂,這天下該如何便如何……與我何干?」
「畢竟我陸平安,一向以誠待人。」
墨北客聞言,頓時一怔。
他聯想起白玉京現世的種種,倒是的確沒有親手插手廟堂。
有,也是因為招惹到了陸番。
就如當初的北洛城世家,又如當初帝京中的那些擬檄文伐陸番的大臣……
白玉京存在的目的,更多的……似乎是為了培育修行人。
一個單純的修行人勢力?
除了當初那一紙天機止戰令以外,不過後來,墨北客也清楚,白玉京的那一紙止戰令,怕是因為白玉京預料到了天地要蛻變,五胡要亂周,所以才發布的。
墨北客情緒複雜,看著陸番,站起身,拱手道:「老朽知矣。」
此時此刻的墨北客也明白,自己有些魔怔了,因為一直研究陸番,反而有些跳不出這個怪圈,實際上,他跳出來看陸番,便明白……他這一趟來北洛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哪怕是江漓都認的清楚,只要不去招惹北洛,北洛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從陸番處得到了答案,墨北客便不再詢問,而陸番也不再理會他。
自顧自的擺盤棋局。
墨北客看到了遠處的孔南飛。
他走近,便見到了夫子墓。
莫天語與孔南飛看到墨北客,則是情緒複雜,夫子生前一直以來的對手,沒有想到,兩者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墨北客盤坐在夫子墓前,對著墓碑說了許多。
更多的像是嘮嗑家常。
墨北客和孔修一輩子都在爭,兩人從未這般恬淡的坐下交談,這一番談話雖然只是墨北客自顧自的說,可是,墨北客卻說的很開心。
說完後。
墨北客走了,重新撐著竹筏離開了北洛湖。
佇立竹筏上,佝僂著背的墨北客望著夫子墓的方向。
厚重的眼袋下,浮現出了些許的羨慕。
夫子死後能葬於湖心島這般仙境之地。
他墨北客今後到底化作何處一柸黃土猶不可知。
墨北客離開了北洛城。
登上了馬車,快馬加鞭往原赤城趕去。
……
厚重如鉛塵般的雲層下。
望天城。
霸王佇立於戰車,三馬拉著戰車。
目標直指,帝京方向。
身後,西涼武將揮舞武器,戰鼓擂動,號角吹響。
西涼大軍浩浩蕩蕩……往帝京方向踏步而去。
通安城中,許楚看了看天色,到了與霸王約定好的時間,便下令讓通安城中大軍,卸下輜重,往帝京快速攻伐。
江漓能夠判斷出大玄和西涼在爭速,許楚和霸王豈能判斷不出?
對於霸王而言,不需要任何的修整,一路攻伐,一路碾壓,直搗帝京黃龍便可。
……
原赤城。
澹臺玄騎乘著戰馬,江漓和諸多武將湊在他的身邊。
墨矩和墨北客這兩位謀士不在,澹臺玄卻也終究要做出決定。
他看向了晦暗的天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