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赤城與大玄軍膠著了四個時辰,黑龍衛不敵大玄大軍,退走,原赤城城主戰死,原赤城被攻破。」
「通安城在西涼一流武將許楚率領的大軍攻伐下,苦戰了三個時辰,通安城城主大開城門迎接西涼大軍,選擇投降……」
大殿內很安靜。
只剩下老宦官的有些尖銳的聲調,訴說著一場場的敗績,使得大殿內的氛圍變得有幾分古怪。
老宦官說完,偷偷看了龍椅上的宇文秀一眼。
若是往日。
聽到這些話語,宇文秀可能早就暴跳如雷了。
然而……
如今的宇文秀卻是很平靜,平靜的出乎老宦官的意料之外。
「陛下,如今六大護城,有三大護城失守……」
老宦官道。
宇文秀擺了擺手,「朕知道了。」
宇文秀的揉了揉太陽穴,看向了老宦官,道:「六大護城,三城陷落,北洛城形同虛設,北郡和西郡大軍基本上可以長驅直入……」
眯了眯眼,宇文秀從龍椅上站立而起。
他負著手,在上方踱步。
爾後,目光中閃爍著鋒銳:「傳朕之令,命平南城與醉龍城的城主率領守軍退回帝京,集結兵力,對抗叛軍!」
宇文秀道。
等著一個個護城被攻破,還不如集結五大護城之力。
況且,宇文秀也不是沒有手段。
他眯起了眼,從龍椅上取出了兩封信,輕輕拍了拍。
……
北洛湖畔。
大雪紛飛之下,居然未能讓北洛湖有絲毫的凍結跡象。
墨北客踱步來到了北洛湖,望著縈繞在濃郁靈氣下的北洛湖,厚重的眼袋,抖了抖。
他看到了諸多修行人從北洛湖中踏浪而來。
仿佛閒庭信步似的,他知道,這些修行人皆是白玉京的門徒。
他看到了陸長空。
體藏境的陸長空捧著一瓣桃花,跨湖而來。
陸長空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指了指北洛湖的另一端,便揚長而去了。
若是陸番讓墨北客入島,那墨北客自然能入,若是陸番不讓,那墨北客就上不了島。
墨北客尋得了一葉竹筏。
他登上了竹筏,親自撐著船篙,使得竹筏蕩漾,划過湖面,泛起漣漪,往湖心島而去。
竹筏悠悠,兩岸湖色留不住,一頭撞入了裹挾在湖面的濃雲之中。
濃郁的靈氣讓墨北客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到了龍門,也看到了趴在龍門上的那頭小應龍,小應龍瞥了他一眼,鼻孔中噴薄著白氣。
竹筏碰到了岸,墨北客挽起衣裳下擺,登上了島嶼。
巨大的菊花,開的燦爛。
桃花朵朵如相映紅的嬌羞少女俏臉。
墨北客感慨一番,白玉京的駐地,宛若仙境。
白玉京樓閣之下。
有一道白衫身影端坐在銀色輪椅上,髮鬢紛飛。
徐徐轉身,看向了墨北客。
墨北客看著陸番,莫名的感覺心頭有一股龐大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
墨北客厚重的眼袋抖了抖,沒有退卻,一往無前的繼續往前邁步。
終於,他來到了陸番身前十步處,無法在繼續前行了。
「墨家巨子,你倒是終於敢入北洛城了。」
陸番笑了笑,望著墨北客。
「老朽在此給陸少主賠罪了,當初之事,乃老朽之過……」
墨北客看著陸番,拱手,朝著陸番躬身三次。
陸番明白墨北客指的是什麼。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