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的窗户。
意外丰盛的酒菜,很艺术的摆在鲜花掩映的大餐厅,烛台上还插着代表浪漫的彩烛。我很怀疑是他精心的准备却白费了心机,那个他希望共度的人也许没来,也可能走了,所以郁闷到随便带回一个能说话的人。一个他刚刚陷害过的人。我不会客气。
我的吃相也许让他看不下去,递了水来说夜深了不好消化暗示要注意礼仪,我更加放肆的大吃大喝,他怎会知道我已两天没有好好进餐,接下来的七天很可能饿肚子。为什麽要让他感觉自在?这样的形象也符合海联方面拒绝签约的理由。他转身离开了。我打量着四周,随便一个小物件就可以让我渡过难关。所以人和人太不一样。我沉在死海最深处。
如果我知道还有饺子就会多留些肚子。也就不会喝那麽多酒。不久后能量储备贡献给了马桶。我又只剩下五毛钱和空空的肚子。飘飘然的时候我想到回去,回去之前还记得要对这只大尾巴狼表示出我的敬意,说着说着自己就成了豪气万丈的勇士,很多年没打过架了,原来打架的感觉就像在坐云霄飞车。我醉了。史无前例。
喝醉了也有好处,比如酒醒了会有瞬间毫无生存压力的茫然,又比如能蹭上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坏处就一丝不苟的遵照辩证法出现,总经理说从昨晚的醉话里听出我对他又很深的成见,而且泄露出我打算枉顾公司的利益带着商业机密逃逸。
“醉话才是实话,虽然你一定会否认说不记得了,可为了公司的利益年假期间我这只大尾巴狼要负责盯住你!”正襟危坐的总经理声色俱厉,他自称大尾巴狼真是形神兼备。我一头雾水,我的内心深处有这样硬骨铮铮的想法?对他有成见是实话,但商业秘密,我会知道吗?这倒是很容易来钱的,不过我要透露给谁?我又哪里来的离开公司的资本?何况……我胆小如鼠。
踩着一地红色的纸屑,我被大尾巴狼押回宿舍取了日常用品又返回他的公寓,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却是我不长不短的二十二年生命中在最莫名其妙的状态下进行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片刻。
我终于没有对大尾巴狼的断言提出异议,可能小算盘打的也很穷酸:被他盯着也就是说有了吃饭的地方,而且他的狼窝设施根本就是享受。我说服自己的理由还包括至少年假的七天不会悲惨。虽然知道悲惨只是顺延到节后。很可能会更惨。
我尽兴的使用了他的浴室和沐浴用品,然后爬上他指定房间里的大床,这张床我已用过一晚。在填饱肚子后随心所欲的睡眠是我的梦想。排在缺钱后面的就是缺觉。这一觉睡到了天昏地暗。
掌灯时分我被音乐声唤醒,萨克斯风的《回家》让我有多愁善感一下的冲动,与此同时明智的想起了应该先把握住晚餐。
就差那麽一点,我没抓住机会。大门关上了我还在心疼那笔小费,不是替大尾巴狼节省,我只是认为如果我去把晚餐取回来,那笔是我全部流动资金一百倍的“巨款”就进了我的口袋。如果兼职送餐每份的小费都是这个数,每天不多只送十份……我的臆怔很快被香味打败,满桌佳肴只为一人服务太浪费,我努力进餐是在体恤农民伯伯的辛苦。
来者是客,收拾残局就与我无关。吃饱了该做什麽事?短短两晚上我已经做到了晨昏颠倒。初次在商场以外的地方享受等离子环绕影院,晚会就像杂拌糖,逐个翻过一百来个极端类似频道的同时我消灭了半桶怡口莲一大盒金蒂臻仁朱古力蛋。这些东西就摆在茶几上不用想就是招待来宾的。
“Coffee or tea ?”厨房里传出假洋鬼子的声音。
我讨厌假洋鬼子,可咖啡闻起来很香。喝起来更香。我很奇怪他自己手艺高超却为何忍受我那公认难喝的苦水。
大尾巴狼悠闲的落座,昂贵的咖啡具就是被设计来端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