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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2 / 5)

度”就是重头戏。北宫棣在此之前,不知和方静玄、杨子荣商议了多少次,方才敲定了最后的版本,交予六部分工执行。如今看来,朝野与民间的反响似乎尚可,自然让北宫棣万分满意。

户部尚书姚禀秋不知为何开了窍后,就一反常态得积极主持起宝钞事宜来。在北宫棣授意之下,他对宝钞提举司中的人马进行了仔细的选择,大力整顿一番。钞法之事也逐渐有了雏形。如今北宫棣可以说是事业上蒸蒸日上,心气平和,自是一朝得意之时。

北宫棣也发现,上一世杀了方静玄真是可惜。他的“天子一怒”只把方静玄的“正”和“迂”体现的淋漓尽致,而这一世有心交好,他才看到了方静玄更为生动的一面。方静玄与刚直截然相反的隐忍,谈吐之间表现的远见卓识,越是接触,越是让他有些惺惺相惜,食髓知味。

比如这几日微服出宫之时,他暗中示意方静玄不必唤出自己的名讳与身份,又何尝不是存了一份平辈相交的意思。

“前面即是南山。”方静玄突然侧头在北宫棣耳边轻声说道,“不知陛下是想扮作何种身份,嗯?”

北宫棣感到他温热的气息仿佛落在耳畔,带着一丝细碎的撩拨,然而北宫棣毕竟控制力强,权且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动声色得侧了侧头,道:“就也以春闱士子的名义过去,你我乃是同乡,这番是想来结交一些朋友的,方兄觉得如何?”

方静玄低低的笑,道:“自然是都按你的——黄贤弟。”

第十九章 经筵恼君意

“《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浩然正气的朗朗之声在文华殿中异常清晰得回荡着;有着袅袅的回音。这个开口之人,身上穿着青色的官服,脸上一副兴奋至极,沉浸其中的样子,他的身子坐的挺直,倘若不是尚且有一丝顾虑,几乎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北宫棣盯着眼前这个人,脸色有些发青。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头顶戴着重大的礼制场合的冕冠,垂下了十二道珠帘,掩饰着外人看到他的表情。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些天忙着有邑一事,究竟将什么忘到了脑后。

这日正是九月初六,是太‖祖定下的,承袭了千年前齐朝的经筵之日。每逢春、秋仲月,也就是三月与九月,便是经筵的圣学之时,这两个月的初六、十六、与二十六日,无论寒暑雨晴,都要开经筵之事。

所谓经筵,自然是先经后筵。早朝过后,便是经筵举行的时间。北宫棣率先御驾来到文华殿,坐定后,方才由鸿胪寺的官员宣布开始经筵。经筵包括经讲和史讲,在讲论经史的御前讲席完全结束,便由帝王下令宴请在场的讲官、侍班官员。

对于喜好征战的北宫棣来说,最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让他端坐“聆听”枯燥的经学讲注。然而经筵事重大,被一众文官视为“讲学第一事”,开经筵为朝廷盛典。侍班官员邀请了六部尚书与侍郎,有爵位的朝臣勋戚都必须参加,还有展书、侍仪、供事、赞礼等人员。北宫棣为了维持自己“仁慈”的明君形象,在众臣之前,哪敢露出半点不耐烦的心思。他这满腹的怨气,自然也只好用在眼刀子上,嗖嗖得朝那位翰林院派来的讲官飞去。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一个书呆子,丝毫没有受到帝席上的北宫棣冷飕飕的目光影响,反而愈发激昂顿挫。

北宫棣表面上不动神色,一副凝神细听的样子,内心则狠狠得为选派讲官的翰林院记上一笔。

在晋朝,经筵讲官拥有极高的权利,在举行经筵之时,倘若帝王漫不经心,或者仪态欠端,可以停止讲授而朗诵:“为人君者,可不敬哉?”这样的责难不断重复,决无宽贷,一直到帝王恢复端坐凝神的形态为止。而且,讲官更可以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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