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成一团,痛得叫出声。
许是饭点时辰还未到,二楼吃饭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散四五桌,皆望向那白发老人,北风看了眼,面露冷色,拉住欲过去看热闹的小雨,低低呵斥道:“别给我惹麻烦。”
霍香药有些不明白,再看那老头面色发青,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喉咙,想说话又发不出声,这症状好熟悉,好像在霍香药写的学习札记上看过,好像是毒蛇草中毒症状。
见死不救可不是医生的风格,霍香药不顾北风的叮嘱,边跑边道:“他中了毒蛇草的毒,你们快找三盆温水和一碗牛乳来,没有牛乳,羊乳人乳也可以。”
当霍香药说到人乳时,人们诧异出声。
霍香药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起老人,又示意随从将老人身子翻转,箍筋老人肚子,让老人保持半跪着的姿势,面朝下。
“爷?听她的吗?”旁边一人问向那公子。
霍香药真是要被这群草包气得半死,怒道:“我是大夫,不听我的听你的么?再不照我的做,就等着替老头收尸吧。”
那公子点点头,侍从才按照霍香药的吩咐箍筋老头的身子。
这时,霍香药发现她现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哎呀!没有手套怎么办。果然,没有医药箱的生活还是很艰苦。
哎呀!不管了!
霍香药咬咬牙,右手捏紧老头下颚,逼得老头张大嘴,妈呀,这口黑牙是多少年没刷牙了,还一口的牙结石,还有这死老头是不是刚吃了大蒜,怎么那么冲,不过大蒜的冲味总口臭味好闻点。
霍香药憋住气,左手探进老头口中,一路探到老头舌根,身子往旁边侧了又侧,只听一连串的“呃”声,一堆五颜六色的污秽物从老头嘴里吐了出来。
都是肥肉,这老头也不怕得高血压。
这一堆污秽物臭气熏天,旁边的人都捂住了口鼻,唯有那位公子爷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冷瞧着霍香药与老头。
“哎呀,真恶心,都是大肥肉。”小雨捏着鼻子的声音传来。
霍香药默默将21世纪爷爷教她的医德医训背了遍,才憋住想吐的冲动,转过头呼吸一口气,又继续憋着气在老头的舌根上挠痒痒。
老头一张脸已由先前的墨绿色吐成了红黑色,眼眶通红,两只眼睛咕噜噜的凸起,就像两颗要出娘肚子的鸡蛋。
这一吐,足足吐了一刻钟,直到吐出的污秽物已不成块时,霍香药才抽回左手。
“愣着干啥,端水给我洗手。”霍香药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心里真真一万头烈马奔过。洗了两盆水,都还觉得嗖味太浓。
那白发老头早已瘫软在地,跟一滩烂泥样,霍香药随手拿起个瓷碗,舀满就往老头嘴里灌,足足灌了四碗,灌得老头直打嗝。
霍香药摸准老头腹部胃的位子,噗通就是几拳,这几拳也看得两边人胆战心惊,就那冷面公子也不禁抖了抖。老头一把年纪,哪受得了这罪,哗啦啦又是一顿猛吐,这回吐出的都是些黄水,霍香药还不收手,又这么来回灌了两轮。
直到最后,老头连水都吐不出来了,一张脸白得跟面团一样,霍香药才收了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指着桌上的牛乳,喘道:“我估计毒应该都吐出来了,老头身子骨不错,这么折腾都没晕过去。牛乳养胃,给他喝了,慢点喝。”
侍从听话地端起牛乳,霍香药又道:“回去用大黄、番泻叶煎服或用开水冲服,大概一天吃一次,把毒素都排泄出来。再用黄芩和土茯苓煎水喝,吃上三五天。这几天的饮食宜清淡,以粥青菜为主,如果老头精神不振,可以用人参泡水喝。”
那些个侍从听霍香药说完,又都看向公子爷,贵公子微微点头,旁边一名较瘦的侍从拿出两颗金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