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年轻人没有什么城府,把意气之争扩大了而已。
待到意气之争闹到永乐县人人皆知的时候,想善了已经不可能。李岫即将科举,自然输不起。
小神童能把李岫给对挤的骑虎难下,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儿。这时如果在比试之后一方悉心认个错,事情尚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一想到有人要认错,张方的眉头就邹成一小把,让李岫认错?
算了吧,那小子眼睛长在脑门上,道理跟他讲不通。让小神童认错?人家根本没有错,认什么?
估计李安道也是想到了这些,才会神经搭错线出了个昏招儿,利用自己的力量来逼迫小神童,甭管那小青年李岫能不能赢,小神童却必须输。
但是他李安道就不能好好想想?他这种暗招儿使出来,能不能称心如意先不说,光是传出去所产生的影响,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担当的。
至于一手遮天?他李安道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但李安道偏偏就这样做了,他张方迫不得已,只能当了这个马前卒似的恶人。
想到这里,张方的心里就十二分的郁闷,本来没他什么事儿的,结果只有他伸着脑袋去干这种找抽挨骂的活计:“难道我老张,天生就是给人当枪使的命?”
虽然不忿,却又不能不干,小神童虽说涉世未深,但至少有部分名望保护自己,现今皇帝励精图治,真要闹大发了,小神童翻盘的机会有得是。
可是他张方有什么?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不干行吗?
张方想不明白,李岫又不是你李安道的儿子,犯得着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逼的这么狠吗?
好歹自己也干了**年的主簿,鞍前马后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这倒好,翻脸比提了裤子的嫖客还快。
人家小神童现在或许不能跟你们争一日之长短,但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准以后李安道就会栽在这件事上了。真不明白,难道他就没有听过: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吗?
想了半天,在精神上获得的胜利,让张方有了一丝可怜的自我安慰,但这些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改善。
他还是要到小神童的家里去做一回恶人。尽管这个时候他心里十分明白,往往就是他这种马前卒似地恶人最招人恨。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方的心情很纠结,眉头紧邹着,思考事情是否还有转机,但是两全其美的招数是那么好想的?
想要做风吹两面倒的墙头草,又要刀切豆腐两面光何其艰难。也许他张方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心里还是偏于李安道的,毕竟小神童前面那个“神”字,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后面的那个“童”字。这也是张方乖乖的坐上了马车的原因。
清脆的马蹄声一如刚才,而小神童家的老旧四合院也依稀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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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的四合院,依然是那副破败的样子。
斑驳的红漆大门,东西厢房,在加上书房,厨房和材房,以及院子里那可独一无二的歪脖子树,就构成了杨府破败的现状。唯一不同是生活在其中的人,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麻木。
整个小院唯一入眼的便是那长草的矮墙了,因为被围观椅子的人给挤塌了一段之后,杨钊干脆找人,彻底将院墙修复了一番。
院子里的杨钊,匆匆的将昨日买来的新衣,偷偷的放在了雨桐闺房的床上。然后整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东厢房的门口,想看看雨桐发现了床上的新衣时,会有怎样的表情。
刘胖子的蒸酒已经上了轨道,被他心血来潮给命名的“玉壶烧”,已经冲出永乐走向蒲州了。
据刘胖子所说,未来他的目标是整个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