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此,多谢前辈教导了。”
杨钊想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知道即便争出个输赢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刚才的那番话确实太超前了一些,看来以后还是不说为好。
“贤侄明白就好,谨言慎行,切忌凡事锋芒毕露。要知世事如棋,锋芒所指,便道出你所欲为何,这样无形之中就会给你惹来大麻烦。”余大同知道杨钊够聪明,说话无形中便直白了许多。
杨钊和一位公子哥儿约定观前街头论战的事情,余大同是知道的,他很欣赏杨钊那种为自己为家人争的态度,但是却不赞成这种可能影响两人一生的豪赌。
略一思索,杨钊便明白了中年人话中的意思,道:“前辈所言甚是。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某些东西既然躲不掉,便只能坦然面对,人生百年,太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了。”说完,杨钊不由得从庭门望向远方,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自有一种沧桑。
余大同愣了一下,看向杨钊的目光有些不同了,一个屁大点的孩子,竟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一句话,余大同忽然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小子了。
想到这里,余大同又一次惊讶了。因为他这一辈子,只有两个人看不透,一个就是九五之尊李隆基,而另外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屁大的孩子。
把皇帝和一个八岁的孩子放在一起比较,余大同的心理顿时纠结了,因为他不敢再想下去。
不过由此他也得到了一个结论:眼前的杨钊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尽管目前还保持着一份纯真,锋芒毕露的没有什么城府。但这并不影响余大同对于自己感觉的判断。
杨钊说完话,等了一会儿,看到余大同半晌没有吭声,只是用后世小朋友看大熊猫的眼光盯着自己。心道:完了,一不小心又表现过头了,这可咋整呢?
“前辈?”杨钊伸出了五指在余大同眼前晃了晃:“前辈在想什么?”
余大同反应过来以后,顿时有些尴尬,一个正六品上的巡按竟然被一个孩子给惊讶到了,这事儿说出去似乎有些丢人。
不过话说到这里,余大同觉得自己应该走了,该讲的都讲了,自己又不是收徒弟来的,说多了反而不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身为一方巡按,如今正值外查大计,忙的跟个陀螺似地连轴转不停,能抽出时间来看看这个他所看好的小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贤侄聪慧非常,还要多多用功,他日学业有成,未必不能做个流芳百世之人。某家言尽于此,还望贤侄好自为之。某家还有要事,这便要告辞了。”说完余大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但刚走到门口,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与贤侄虽是初见,但相谈甚欢。这方令牌也算是某家礼物,还请贤侄收下。如若有甚子解决不了的事情,持此令牌到州府,当有些许用处……”
说完余大同放下礼品,便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杨钊将其送出院门以后,便走了回来,打量起手中的一方令牌。只见,正面装饰着辟邪纹卷云纹,正中一个大大的“孝”字。背面则浮刻着:贞孝儒昌……
想了半天杨钊也没有明白,刚刚那位不认识的中年人给个令牌是什么意思。
不过杨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眼看中午了,老娘出去遛弯串门,这会该回来吃饭了吧?
……………………
永乐城南,官道。
“老爷,这一路行来,您对多少官吏都不假辞色,却为何对一个八岁孩童如此青眼有加?竟然连宰相大人送您的令牌都给了他?”离永乐县城门渐行渐远时,小厮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余大同看着小厮满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道:“小孩子吗?或许,但我观其虽然年幼,但见识不凡,待人接物颇有成法,能想他人所不能想,不敢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