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兄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
“只是多吃了两年白饭罢了,教公孙兄见笑了。既是如此,那兄弟让他们传令下去了。”赵可道。
公孙华有气无力得点了点头,又惹老赵道:“公孙兄切莫心急,该休息的,还是要休息休息。”
老人冷冷道:“对手是他,片刻也大意不得。”
赵可本就满额的皱纹,这下一皱就像是树皮一般,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帐门再合上的时候,公孙华猛地一阵晕眩,饶是不甘,还是慢慢坐了下来……
当眼前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笼罩,冥冥之中,一双会笑的眼睛嘲弄着他的愚昧,转而,又化作至死不渝的爱怜……
“告诉我真相是什么?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脑中的轰鸣疯狂地扭曲着清晰的条理,吞噬着残存的理智,和仅留的一丝丝温情……
如果说有什么可以撰写出最荡气回肠的故事,那一定是爱情;如果说有什么可以把原本索然无味的生活变得风起云涌,那一定是爱情;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让最聪明的人变得愚笨,那也一定是爱情。
似乎千百年来,执笔之人最喜欢的,也是爱情。亦或许百年之后,也会有一个人,用他的笔,把这一段故事挽留吧……
可爱情,却也是最伤人的,更奇妙的是,被伤的人,常常也会觉得快乐,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现在,司空府的伤心人,正跪在神薙前,双手合十,做最虔诚的祈祷。
少一些魅惑,多一些虔诚,现在的她,就像是天之尽,海之角,那苦苦等待良人归来的一块磐石。
原本宽敞的房间,渐渐熏得人喘不上气,那一双白璧无瑕的双腿也慢慢没了知觉……
“夫人……”
“进来吧。”
婢女缓缓带上房门,也跪坐在前道;“夫人,好消息,线报来言,大人首战告捷。”
如坐枯禅信女终于睁开了双眼,鼻子一酸,涌出两滴喜悦与激动的温度,喃喃道:“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婢女眉头轻镞,小心翼翼得唤了声“夫人……”
“檀儿,命人把家里打扫打扫,没准儿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是,夫人心系老爷,老爷若是知晓,必定是高兴的紧。”
“是吗……”向上的嘴角慢慢落下,不自觉得吐出一句“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葱根小手一抬,檀儿便马上搭了过去,慢慢搀着她,一步一步,挪出了屋子。只留下神薙前那三支馨香,向上天祷告着亡人的心愿……
当久居昏暗的眼睛再次仰望太阳的光芒,只觉得一阵目眩,脚下踉跄,若不是身旁的婢子服侍的周到定是要出丑的。
“夫人小心。”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不碍的,云儿呢?”
“公子他……”
“哎……派个人去接他吧。对了,把那姑娘,也一道接来吧。”
“是。”
“走吧,先扶我回房吧。”
“嗯。”
檀儿的话很少,懂事的婢女本就不会太多话,主子走一步,她们便知道要去哪里。很显然,她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走到卧房门前,檀儿便退了下去,饶是公孙夫人还未站稳,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走了进去。这间房子之于她,便如同公孙华的密室。
每次回房,她总是很开心,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人儿。
可偏偏当她想笑时,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案上压了张醒目的字条。拿过一看,脸上的怒容陡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