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菩萨眼中,似乎早已没了他这个人。低头对着两个孩子轻轻道:“坏人被打败了,我们走吧。”
“嗯。”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说罢,便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个为野兔包扎的人,和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音色……
夜,总是宁静的,可今晚,似乎总也不会安生。尤其是那山岳之中与树影化作一体的人们,更是显得繁忙。
简陋的帐下,一个声音轻轻道:“怎么样?”
医官轻轻摇了摇头到:“请恕老臣无能,太子爷的脉象平稳非常,比正常人还要强健几分……恕老臣直言,太子爷并未中毒。”
“不可能。”挛鞮维昌道。“想不到你家世代行医,竟也把不出是何奇毒。”
“太子爷,会不会是那公孙小子使的诈?”一旁胡须大把的谋士道。
“使诈?你错了……”挛鞮维昌道,“本王早就派人打探过黎国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家世背景,武官而言,那怕就是个百夫长也记录在册。可以说他们不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是谁,本王都知道他们祖宗十八代是谁生的。唯独一人。”
“就是那姓公孙的小儿?”一旁矮若侏儒的小儿道。
“不错。”挛鞮维昌道。
“公孙凤,公孙华……”那侏儒喃喃自语,猛地一惊道:“莫不成他就是当年那小子,公孙华的亲儿子?”
“公孙华这个人我再了解不过,就算他再铁石心肠,十五年后的今天,要是知道他那个宝贝儿子还在世,就算再大的屈辱也不会把他送到战场上的。更别说被我生生打断了双腿还无动于衷,至今都还没去看过一眼。”挛鞮维昌道。
“许是他也根本不知道这小子的身世呢?”大胡子道。
“那本王就更有可能是中了毒了。”挛鞮维昌道。
“这……”大胡子道。
“笨蛋,你还想不明白吗?”那侏儒道:“公孙华现在在黎国可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在他自己地盘上还摸不清底细的人,必是非常之人。”
“也就说必会以非常之手段。你是这个意思吧?”大胡子道。
“就是这样。”侏儒道。
“若真是如此,那公孙老儿今夜岂非要大举进攻?”大胡子道。
挛鞮维昌笑了笑道:“鲁尔多,如果你的对手已经身中剧毒,你是在他刚中毒的时候杀他,还是快要毒发的时候再杀他?”
“自然是快要毒发的时候,那时,只要一根手指便已足够。”大胡子道。
“所以我现在还没死,他怎么会大举进攻呢?不过……”挛鞮维昌道。
“恳请太子爷明示。”大胡子道。
“本王问你,若是你想让你中了毒的对手早些死,你会怎么做?”挛鞮维昌道。
“太子爷的意思是今晚会有刺客?”大胡子道。
“不错。”挛鞮维昌道。
“太子爷果然思虑周全。”那侏儒刚想点头,陡然便觉不妙。
“出战!”挛鞮维昌大喝道。
哪知话音还没落,帐外便是光芒冲天!
“着火了!”
“救火啊!”
“啊!”
立时百万人大呼,百万马嘶,百万狗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万齐作;又夹百万求救声,曳帐许许声,泼水声。陋帐而出,只见无极墨夜,火烧彤云,火星如河。
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
挛鞮维昌眉头一皱,片刻便大笑道:“哈哈哈,来的好,来的好!”
大胡子和小侏儒看着挛鞮维昌一愣,皆是一头雾水。正想请君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