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白玉堂看起来倒是相当喜欢。既然是展昭的朋友,他便也按照辈分,称呼顾安之“老师”。
顾安之一挥手,“别跟我假客气,叫顾哥就行。哎呀你都脱光了,我跟谁过扒衣见君节去啊。”
白玉堂应该是很喜欢吃鱼,一盘鱼被他一会儿就消灭了一大半,眼下他正一边把鱼翻过来,一边笑着冲顾安之说了一句,“你不是说展老师是gay么?你俩凑一对得了。”
噗……顾安之喝了一半的啤酒全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展昭险些被鱼刺卡住喉咙。白玉堂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比顾若素还厉害,简直是一针见血。展昭咳嗽了几声,“白玉堂,我不是gay。”
没说“你听顾安之胡说”,这种事儿,说明就可以了,越解释那就是越描越黑。
白玉堂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无辜地“哦”一声,然后指着顾安之,“那他不是说你是gay么?”
小妖精你给我装!展昭蓦然发现白玉堂远远不是自己想得那么乖巧,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还说我是他爹呢,你信么?”
一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展昭忽然发现白玉堂身上有无数他想知道的东西。每次都能有新的惊喜,这是他感觉不到的。顾安之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都在旁敲侧击地想弄清楚白玉堂那女朋友到底是谁。
不过这一顿饭展昭都对顾安之虎视眈眈。顾安之这人骨子里就这么混不吝的,没得教坏了白玉堂。不过眼下看来,顾安之整理的都挺顺利。饭菜一撤,三人点了饮料,顾安之才剔着牙斜了一眼展昭,“展老三,你丫说我爹谁啊?”
展昭就知道顾安之没安好心,不过眼下也不是跟他拌嘴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咳咳……”顾安之咳嗽了一声,“是这么回事儿,我整理了一下资料。然后展昭跟我说,你觉得现场有问题?”
白玉堂一怔,随即点点头,“嗯,我觉得,这个现场……太干净了。”
顾安之一拍桌子,“就这个问题!展昭,你还记得当时那个现场么?我记得陈大爷把档案给你了是吧?我问你,如果是你把人一刀捅心脏了,你觉得现场应该如何?”
“血液四溅,应该屋里都是血。”白玉堂皱了皱眉,“可不是说那是凶手打扫过了么?”
顾安之摇摇头,“你家你住了那么多年,你就没再发现什么问题?”
白玉堂不吭声了,半晌展昭才点了一支烟,喷了一口烟气,“我说安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家不是第一现场?”
第一现场往往留有重要证据,之前在王雪家里确实通过荧光剂发现了大量血迹,从而判断这个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高,杀了人还能如此从容不怕地打扫现场。顾安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递给白玉堂,“你自己看,这个血液荧光剂的分布,你看出来什么了没?”
白玉堂一直都觉得现场有问题,一看这照片就看出了门道,“血迹像是很缓慢地……流到地面的,而且天花板没有喷溅,墙壁也很少。”
“一刀刺中心脏,血液压力有多大?竟然没有喷溅这不是很奇怪么?”顾安之摊了摊手,随即喝了一大口啤酒,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再说死者表情,只是很惊讶,甚至没有惊恐。你们家的门窗很干净,甚至别的地方都很少有血迹,遑论指纹。而那年还没有普及DNA检测技术。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白玉堂摇摇头,展昭略一皱眉,便明白了他这不是没听懂,而是反对。顾安之显然也明白了,停了话头,“你的问题?”
白玉堂托腮想了想,“如果不是第一现场,那么我妈这么大个人应该怎么运回家?如果门窗没有破损,那么显然凶手是从我妈身上搜出了钥匙。然后进入我家,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