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抛下你了,你们现在的约定又是哪里来的?”冲田捧着杯热茶,凉凉的给人家伤口上撒盐,土方脸色发青地扯扯冲田的袖子,喂,你这小鬼有没有一点会死的很难看的自觉性啊喂。
银时果然脸色一白,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后来,我向一个客人要了套粗布衣服,在一个晚上逃出来了。我走了很多路,问了很多人,找到了他的军队。”
餐风饮露的滋味儿不好受,可是自由的空气让他欲罢不能,银时跟在军队后面已经一个月了,要在战争中活下来不容易,银时抱着手里快要卷刃的长刀,咬着从一具尸体身上翻出来的硬馒头,褐红色的血渍点染其中,让人泛呕,不过他已经快要习惯了,银时皱了皱眉。
他跟在长洲番的军队后面已经一个月了,军队的营地三不五时地就要搬移,有时往回,有时向前。跟高杉他们的军队干仗的听说要推翻天皇,推翻幕府,但是这和银时他们这些小人物没多大干系,反而是他们打仗弄得人心惴惴。银时把吃了一半的馒头放回怀里,谁也不知道他下一餐的食物到底存不存在。
银时感觉到有三个人在盯着他,他自小五感敏锐。
来者不善,银时右手藏进袖子里握紧刀,另一只手迅速抓了一把干土,他摇了摇头站起来,一阵灰尘从头发里抖出来。银时装模作样地在原地来回踏了几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向军队营地方向走了两步,拔腿跑了起来。
后面那三个人追了过来,但到底是银时的求生意志占了上风,总算是在大门口了,却被士兵拦了下来。
“放我进去,我有重要情报!”银时对那个士兵吼了出来。
士兵小哥被震住了,反应过来以后,小哥扭着银时的胳膊把银时放到了。
“吼什么吼,再吼杀了你。”
“大冢,他说有重要情报。”另一个士兵说着把大冢拉开,“小兄弟,你说的重要情报是什么?”
“后面树林里有三个人。”银时舔了舔破裂的嘴唇,而后晕了过去。【原谅我的狗血= =】
银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换了一套衣服,是那些低等士兵穿的羽织,绿油油的就像一棵菜,他想着。营帐突然变得明亮了些,银时抬起头,看到高杉晋助站在他不远处。
他变黑了些,头发也剪短了,但是眉宇间更加硬挺了,一双绿眼睛就像狼群中的头狼一样,精神,兴奋,充满侵略性。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高杉晋助,一头野兽。
而高杉晋助也在观察着银时,事实上银时偷跑离开登势屋的第二天他就得到了消息,是父亲特意派人来知会的,这是父亲的考验。他感到愤怒又欣喜。
愤怒银时的任性到来,愤怒自己受到父亲的约束,又觉得原来银时真的爱上他了,这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时时都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能够爱上他,即使在他见银时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同类人。
四十天,他和银时四十天未见。
他的,对,他终于可以说,他的银时。他的银时变瘦了,变黑了。
他说:“高杉,我来了。”
银时留在了军队里,作为高杉的小信,照顾高杉的起居,高杉则给了银时一把木刀,名字挺别致,叫洞爷湖。
不打仗的时候,高杉就教银时挥刀,既然银时跟来了,总要给他自保的能力,但是银时的体质早就被登势屋十几年的娇生惯养养坏了,太柔弱。银时自己也很苦恼,但是除了几百次几千次的挥刀外,他做不了什么。后来高杉不再教他其他的招式,只一招横劈。
高杉说,面对敌人时,一招致命就够了。
所以后来银时光练这一招。其实他没有上战场的机会,走在军队里,都会有人朝他暧昧地笑,带着点淫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