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红了下脸:“那是不懂事的时候犯的花痴,长大以后,我还是更喜欢我表哥那样的。呵呵,可惜他是我表哥啊。”
我差点洇了泪水,我想说齐楚,你在天之灵算是可以欣慰了吧。
“麻烦你,经常去看看小右吧。我怕那蠢男人带不好孩子……”
挥手与朋友们告了别,我踏上了新的人生。
齐楚留给我的那间咖啡厅就在西陵岛的度假区外面,生意是不错的,但是有点忙。
而我,被邵丘扬养的太懒了,有时候客人喊三遍我才愿意挪地方。
我没有名字,客人们和邻居们都叫我阿七老板。听起来像条狗,但是挺顺口。
那天傍晚,店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直坐在最边角靠海的位置,我看着有点眼熟。
问他要什么咖啡的时候,他告诉我,最苦的。
“齐大先生?”
齐略鸣也认出了我。微笑着问我,你是七月吧?
齐略鸣已经六十五岁了,看起来反而比前些年精神。他说他在等他的太太出来,还有几年,快了。
我问他有没有后悔过领养齐楚,有没有后悔当年没能阻止胡蝶所做的一切?
他说没有。
如果没有齐楚,也许就没有今天的邵丘扬。没有今天的邵丘扬,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青樊湾。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一旦建立了,哪里还能问后不后悔呢?”
我说呵呵,回过头,看着装饰架上的一排红酒,整齐码放着logo。
整整三年了,我知道品醇酒业在青樊湾的基地已经顺利抢占了整个国内市场。去年年底,号称亚洲最大红酒庄园也终于奠基。
可惜当初他在校会上对我的承诺,再也不能达成了。
我们没有婚礼,他也至今没有女人。
我每天过着最平静的生活,像个避世高人。
岛上也有幼儿园,我每周去代两节舞蹈课,孩子们亲切地叫我阿七老师。
阿七老师,为什么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呢?
一个人。
一个人不好么?
我说一个人生活比较安静,安静的时候比较方便想念另一个人。
生活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平静下去该有多好?我什么都能做,也不需要男人。
可是人有生老病死,也有空虚寂寞。有的能撑,有的不能撑。
那天我晚上贪凉多吃了一碗冷面,下半夜肚子痛得抽筋。我以为只是食物中毒,最后疼得不能自持才意识到必须得上医院了。
急性阑尾炎。已经穿孔了。医生说要立刻手术切除。要家属签字。
我盯着天花板说,我没有家属。
“要切就切吧,反正我身上什么零件都切过了。”
手术倒是没有遭很大的罪,但是麻药劲刚过的时候,我眼前连一碗热汤都没有。
那时我开始考虑,到底是一个人好,还是两个人好呢?
手机叮咚一声,传过来一张微信照片。
何许抱着身着白纱的阿珍从红地毯上蹚过来,浅浅抱着个小花篮,一路收红包收得一脸奸商样。
我想,原来有些爱情有勇气,有些却没有。
当天晚上,有人来看我。
我刀口还疼着呢,艰难地直起腰,笑说:“希哲,真抱歉这次我还是开肚子,也没失忆。”
梁希哲说他去了我的咖啡厅,给我带了些日用品回来。
“内衣怎么都晾在院子里,你店里的小工还以为我是猥琐贼呢?”
我说希哲,你又瘦了。
“恩,律师跟警察不一样。动脑子的,伤神又伤肾。”梁希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