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露除了一開始那一兩分鐘,等鄭箜騰出手來幫忙後,她就只需要專心對付周家的兩個女人,對其他男人就是抽空放個冷qiang。
兩人贏得很輕鬆。
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卻勝過周家六口人。
雖然如此,在保安來的第一時間哭得最大聲的就是她,一邊哭周家人沒人性想要故意害死早產的孕婦,一邊哭自己和丈夫勢單力薄受人欺負,倒是不像剛才那樣宣稱周家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了。
——那種藉口,也就是私底下嚇唬嚇唬人,真鬧大了,她一個女人也吃虧。
不到沒辦法的境地,白露從來不會幹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事。
周母眼看著白露顛倒黑白,氣得直抹眼淚:「造孽啊造孽啊!天底下怎麼有這種不講理的人啊!」
白露哭得比她更大聲:「天啊天耶!我活了二十年,從來沒見過這麼黑心爛肺的一家子!就因為重男輕女,居然想害死三條人命!」
周家小姑子平時挺能說的,可情緒一激動反而嘴笨,只能猙獰著面孔張牙舞爪想要撲上來打人,剛才還很威武的白露一副怕怕的模樣往保安隊長身後躲,躲就躲吧,她還在後面用表情挑釁周家小姑子,氣得周家小姑子尖叫一聲就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白露沒打到,反而把保安隊隊長給撓了一頓。
這下子好了,保安們都氣得夠嗆,直接選擇了報警,等待民警同志過來處理這件事。
不管是人數上還是說辭上,白露和鄭箜都是弱勢以及占理的一方,最後他們倆先出來,周家的人還要留下來批評教育。
這會兒對於家庭糾紛的事大概上都是這麼處理的,華國是個人情社會,現在相關法律還不夠完善,哪怕鬧得再厲害,甚至牽涉到差點出人命。
只要涉事雙方有了親屬關係,只要這個「差點」還存在,就都當作家庭糾紛解決了。
白露氣不過,出來了還嘟嘟囔囔:「周家人太缺德了!鄭箜,我們一定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
幫鄭家姐姐出氣是一回事,關鍵是白露覺得自己吃虧了。
鄭箜嘆氣,摸了摸她腦袋順毛:「這事兒自然沒完,不過你就別操心了。」
今天愛人的大打出手,也確實讓他驚了一下。
不過憶及在村里時她就十分潑辣,鄭箜又接受良好,認為這樣也好,至少遇事不吃虧。
一群鬧事的人被帶走,醫院裡就剩鄭父鄭母了,反而讓鄭箏有了個相對安靜的生產環境。
等白露和鄭箜回去的時候,鄭箏已經安全地被送出手術室了,兩個孩子則被送去了保溫箱那邊。
因為是早產,兩隻都小小的,加起來才比小鄭笑重一斤多一點,又因為羊水流失,孩子在肚子裡憋著了,出來的時候臉都青了,腦袋也因為擠在宮口擠扁了。
鄭母在保溫箱那邊看了心疼得直掉眼淚,回病房後都忍不住抹淚,反倒是鄭箏心平氣和地安慰母親。
看見兩人回來了,鄭箏還能笑著調侃兩人:「我們家的大英雄回來了,快坐快坐。」
白露噗嗤一笑,下巴忍不住就抬起來了:「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的威風,哼,下次他們再敢犯渾,你就來找我!」
兩人一說笑,房間裡的氣氛也活潑起來了,鄭箜緊繃的臉上也帶出些笑來,「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兩個小的醫生怎麼說?」
「還好,爸跟去交住院費去了,兩個小的在保溫箱,醫生說雖然憋了一會兒,目前看都沒什麼問題,在保溫箱觀察三天後沒問題就可以抱過來了。」
因為是剖腹產,鄭箏要比順產的多住幾天院,大概得十來天才能出院。
白露看得唏噓,有點慶幸自己之前是順產的。
七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