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之后我便一直留在居酒屋里等候,师父他们是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的,怀里还抱着一具形容恐怖的女尸,我想,那应该就是山下忠秀的女友百惠。
把百惠交给了山下忠秀的一个手下,师父叮嘱道:
“好好料理她的丧事。”
那人虽是跟随山下忠秀的人,对着师父却也很恭敬:
“是。”
不只是他,我还注意到,如果说昨晚之前山下忠秀面对师父只是一种还算恭敬的态度,但现在的他看向师父的眼神,就只可以用“崇拜”来形容了。
不知道昨晚到底是何种情形,竟能让山下忠秀一夜之间就对师父的态度改变如此之大?
不过,这也不奇怪。
像师父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要让其他人推崇敬佩的。
这么想着,我已经倒好一杯清茶递到了师父面前:
“师父,喝点水吧。”
师父接过茶杯,微微饮了一口便放下,他看着我,表情难得的严厉:
“今天我就要回香港了,你跟我一起走。”
“不。”听到师父这么说,我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垂着头,我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倔强:
“我不去!”
师父的眉头皱得死紧:
“为什么不去?”
“师父,”我期期艾艾地道,“你看过我让宫本一带给你的那封信了吧?你知道是为什么的……而且,你不是本来就希望我留在日本吗?”
没想到师父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你还敢说?竟然一声不吭就自己跑回日本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不起,”我垂首致歉,语气却依然坚决,“但我现在不能跟师父你一起走。”
师父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我咬着牙,说:
“不跟。”
“很好,”师父怒极反笑,豁然起身朝店外走去,“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我的指甲死死地扣在柜台的桌底,才强忍着没有追出去,只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身影就那样消失在了门外。
直到已经完全看不见师父的人影,我才一下瘫坐在地板上,垂着头,呜呜地抽泣起来。
山下忠秀走过来,似乎想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却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继续低声地哭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在泪眼朦胧中忽然看见自己面前多了一双修长的腿,顺着那双长腿往上望去,便是师父那张熟悉的脸。
我再也忍不住,朝他张开了双臂,低声叫道:
“师父——”
师父弯腰将我抱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替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我却揪着他的衣襟,整个人崩溃般的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师父,求你了……既然你不想要福子,就不要再对福子这么好了,福子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头在我的眉心烙下一吻:
“傻丫头,师父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我却勾住了师父的脖子,视死如归般的把双唇印在了师父的唇上。
四片唇瓣胶合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师父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推开我,而是在片刻的僵硬后,就主动气势汹汹地吞噬着我的唇瓣,近乎凶狠地回吻着我。
现在是白天,虽然酒店的房间拉上了一层窗帘,但还是不能完全阻止阳光照射进来。
我双颊绯红地倒在床上,注视着此刻正伏在我身上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