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撵子倏地停住,轻纱被撩开,一袭青裙的身影快速跃进,在东方瑾还晃神不已時,一双略带冰冷的小手突然将他整个人扯起,小手揪着他的衣襟,与他四目相对……
东方瑾眼神糜乱,心神俱散,可双目相接時,他的眸中还是清晰的印出了一张满含愠怒的清秀俏颜。
“皇上,醒醒。”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却无法辨识,无法分析,只下意识的抓住这人的手,手臂一搂,便她扯进怀中……
姿势几乎一样,动作也几乎一样,他如方才对待皇后那般,汹涌的,要将满腔欲。火泄在此人身上,这柔软的身子,清新有余的体香,令他沉沦不止,在药效的促使下,他像点了火苗的鞭炮,激烈得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下来。
“皇上?”云浣浑身煞冷,眼神更是厉得仿佛削铁如泥的宝刀。她手劲一上,死死将这人一推,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便扇在了东方瑾俊逸的脸上,霎時,脸上五根指印清晰的显了出来。
“……云……云浣。”他迷蒙的喊了一声,往日清明墨黑的瞳眸,现下却一片浑浊,云浣听到他饱含隐忍的一唤,心头一冷,二话不说,便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撵下扯。
此時撵外哪里还有人,笑晴不在,轿夫不在,就连毓凤宫一众随行的宫人也全都不在,而撵轿此刻只是停在荒芜人道的野路小径中。
拉着东方瑾一路快行,很快便找到了一口井,她动作狠厉的将他丢到井边,扔下木桶,运上内力,很快的就打上一桶凉水。
那头东方瑾脸颊涨红,整个人像被煮熟了一般全身发烫,云浣顾不得这么多,一桶凉水直接朝他泼去。
骤然的冰冷让东方瑾面色一白,可这种被浇熄的感觉却让他心头的燥热舒缓了些。
一桶,一桶,又一桶,只到东方瑾已经全身湿透,从头到脚都在滴水,脸色发白,唇瓣冻得发青,云浣才停下动作,丢开木桶。
她蹲下身,阴凛的目光直射着他,揪住他的衣襟,声色大冷的问:“醒了吗?”
没人回她,东方瑾只被动的任她抓着,身体里水与火的对决刚刚结束,他现在很累,累得仿佛快死了。
她见状,眸光越发阴狠,附在他的耳边,呢南的就吐出一句:“东方瑾,你真没用?”
东方瑾慢慢偏头,似乎想看清自己身边这人是谁,这个声音冰冷,浑身上下寒气逼人的女人到底是谁?可随着脑袋越来越重,他什么也没看清,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云浣将他丢开,站起身来,青色的身姿在寒风弥漫的黑夜中显得异常妖娆,她哼了一声,睨着地上死尸般的男人,冷冷一笑:“以前东方凛也中过春毒,当時他用筷子插穿了自己右手的虎口血,终于熬到了我去救他?”
而东方瑾却没有,他试过压制,可当压制不住時,他却顺从了。
哼,东方凛,这就是你的儿子,这般没用的儿子。
空气里断续的气流让云浣清眸泛凉,她视线一扫,对向前方某个黑暗处,冷冷一唤:“白大人既然来了就别躲了,正好也有事要麻烦你。”
黑暗中的男人的滞了滞,随即一道紫黑的身影在圆月的映照下,慢慢渡出,他的目光很冷,一种冰凉彻骨,像是能将人活活冻死般的刺骨之冷。
云浣毫无意外的看着他,清秀的脸庞映着皎洁的月光,生出一股虚幻的朦胧:“白大人方才怎的不现身?”
白敛俊朗的脸庞紧紧绷着,薄唇紧抿,厉眸如剑:“刚想现身,你就去了。”说完,他话音一顿,眉目有些嘲讽的又道:“不过我倒不知,毓凤宫里竟有你的人,那个笑晴,我记得她是皇后的忠仆,不想竟是为你所用的。”
云浣斜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满脸泠然的道:“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