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还记得吗?”
胤川抬头看我,然后郑重的点点头,嘴唇开合一下又闭上,“我若是说了,你又该恼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说,我不恼。”
胤川思忖了一瞬,道,“如果你是想问我说我喜欢你被你当玩笑的那件事,是的,我记得。”
我心中又咯噔一下,可这一咯噔还没咯噔完,听得他的另一句话,一颗心便一直咯噔下去了。
他眼神诚恳的望着我,“裾儿,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忽的想起那日在悬空谷顶自己看着星空一点点下沉时绝望的心情,那日,我已经说过,日落之时,他若不来,便自此陌路,不给自己留任何念想。
既然每一次他在面临选择时都会舍我而选茹素,那我又何必留恋。
何必再一次自找难堪。
我将脸沉了一沉,低声说道,“又不是君未娶,我未嫁,还请神尊自重。”
胤川皱皱眉,道,“你答应我不恼的。”
我呛他一句,“这是两码事!”
胤川愣了一下,眼神倏地便暗了下去,许久眼神才从那种暗淡中缓过神来,面上扯出一个苦笑,“是我的疏忽,忘记了裾儿你即将成为东海主母了。方才说的那些,还请你别往心里去。”
我心中噔的腾起一团火气,呼呼就往心口烧,你要煽情就煽情,要推就又推了个干净,哪有做人做的像他这般好处都占尽了的。“胤川你别太欺负人了,那天是你爽约,是你跟茹素双宿□□,你别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青逸总说,女人吵起架来没有任何逻辑,没有任何道理,大概她们一生气起来,脑子烧成一团浆糊,那她们就是逻辑,就是道理,就是真理,反是想要反驳她们的,下场都会很惨。
我当时对青逸这番理论嗤之以鼻,自以为以女王大人我为首的女人便是讲道理的女人。可若是事后我能回头看看适才和胤川的那番对白,便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强词夺理。
胤川看着我,哑然失笑,解释道,“那日我自知要回无春谷无法及时赶回去,便遣了司命星君去知会于你,可当日你周身划有隐身结界,萧夜虽然看到的你,但是司命修为不够,并找不到你在哪里,等我为茹素疗伤过后知道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几日,那时我再急匆匆的赶去魔界找你时,只听青逸告诉我,你住在东海了——”
当日我与胤川在凡界打斗,被胤川逼得现了原身,当时百姓在地跪拜,弄得我心神不宁,便顺手结了个隐身结界,后来自己都将这事忘记了,没想到竟还能引出来这样一个大误会。
我心中火气稍稍熄灭一些,可依旧还是郁结在胸,半是没好气的道,“即便这样,也不能掩盖你那天弃我而去的事实!”
胤川依旧不温不火的解释,“我那日紧张茹素,只不过紧张她身上的那颗珠子罢了……”顿了一顿,又道,“便是我在东海送你的那颗珠子,你现在可还戴在身上?”
脑海里莫名想起当年胤川送茹素簪子的场景,想起他那时看茹素的温柔和看我那种不屑的态度,心中无名火噌噌噌的上涌,我“噔——”的站起身来,从怀中一把掏出那颗珠子冲着胤川便直直的扔出去,“又是别人带过的珠子,我不稀罕!”
我出手太快,那颗珠子直直的撞上地上一块钟乳石,即便胤川当即紧张的出手去救,也还是慢了半刻,那清晰的撞击和碎裂声在安静的溶洞内久久徘徊着。
胤川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一下,手中捧着那颗布满裂纹的玉珠,声音因紧张而颤抖起来,“裾儿,你——”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痛的我整个人头脑都好似炸裂开来,身上没有半分力气,直直的朝地上栽去。
我蜷缩在地上,整个人因痛苦而抑制不住的